“……谁醉成这样还能好好买东西。”而且以迟扬过度
防备意识，是不可能任凭他这
盖上衣服再打量半天，依然安稳睡着。
“这聪明，”迟扬低低地笑
下，坦白从宽，“滴都没喝，她们灌
也没喝。”
何弈不关心他喝没喝酒，只想知道这人什时候能松开他，放自己去看完剩下几十页书，然后洗澡睡觉。他“嗯”声，委
沙发上人毫无反应，似乎确实睡着。
何弈面无表情，回忆这人和自己这些天来种种相处，试图从中找到能让对方失态情景。
次是在夜宵摊当众打架，还有次是在天台，自己坐到他身上时候。
挑衅迟扬是件得不偿失事，但他也不想放任对方这装睡下去——别不提，沙发让迟扬睡，今晚他睡哪里。
何弈斟酌片刻，还是弯下腰，掀开几分钟前他自己盖上去衣服，缓慢地抱住迟扬。
喝醉小狼崽子很满意，贴着他脖颈脑袋动动，似乎亲他下。
有什柔软东西蹭过颈窝，何弈怔，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然而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迟扬已经见好就收，圈着他手臂松下劲来，歪脑袋，似乎睡着。
客厅安安静静，只剩下彼此缠绕心跳声。
何弈任他抱着，等片刻，确定这人是真睡过去，才挣开他手臂，缓缓，平静地爬起来。
挂钟显示十二点刚过，他收好去开门之前正在翻看书，又拿过旁外套，称不上体贴地盖在迟扬身上，低头注视他。
然后借个力，并不熟练地抬起腿，分开膝盖，虚虚跨坐到对方身上。
“你赢，”他听见迟扬声音传过来，闷闷，似乎有些无奈，“谁教你？”
还能是谁，他自作自受。
何弈没回答，达到目也不欲再作纠缠，起身要走。迟扬当然不会如他愿，伸胳膊捞回来，如果说刚才何弈还是保持着礼貌、只是做个样子没有坐实话，这下猝不及防，就是彻底坐到迟扬腿上。
体力差距摆在那，他连挣都挣不开，只能抬起胳膊挡在两人之间，隔开过近距离。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对方轮廓清晰下颌线，还有随着话音轻微震动喉结——迟扬问他，是怎看出来。
很端正长相，五官轮廓清晰深邃，与记忆中那个额头上缠着渗血纱布孩子有几分相似，却又多这个年纪该有张扬锐意。睡着时候他也显露出很强防备意识，只手横在身前，搭着另只手小臂——那里有道狭长而触目惊心疤，何弈偶然见过次。
他看看迟扬手，又看看自己，不知作何感想，沉默地移开视线，落在进门时对方塞到他怀里食品袋上——半透明塑料袋里装着面包和牛奶，和他们起吃第顿午饭配置相同。
面包和牛奶。
他思绪骤然停顿，略微眯起眼，似乎意识到什，片刻后他缓缓吸口气：“迟扬。”
“起来，知道你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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