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不清楚,”张恪笑笑,看到医大附属医院综合大楼就在前面,说道,“就在医院门口下,就不陪江书记您。”
跟个不到二十岁半大少年在车里玩心机,多少有些好笑,但是呢,以往对张恪事情只是听人转述,听后虽然惊讶,倒没有特别深感触,如今看来,这儿子比老子要难缠多。
车过城关镇,听见前面炮竹声大作,江上元想找话题缓解下气氛,说道:“今天什好日子,这炮竹放可真不少。”
张恪也不知道今天算什良辰吉时,说道:“要说是城防江堤事情,今天确算得上好日子。”
车队继续前行,炮竹声断断续续直没有停,反而越来越激烈,街上行人也渐渐多,都看到江上元号小车,朝这边热烈鼓掌起来,隔着车窗,能听见人们在欢呼。
前面钱文贵坐车缓下来,与这边并排,隔着车窗跟江上元通电话:“江书记您跟刘市长主持彻查城防江堤事情以及张而立与罗文等人被捕消息,已经传遍市区,到处都跟过节似在庆祝,这些炮竹都是市民自发买来点发,江书记,你是不是下车跟群众说几句话。”
江上元回头看看张恪,他脸上倒没有特别表情,回头朝钱文贵挥挥手:“算,案子还没有开始查呢,没有脸给新芜市民什交待。”要不是张恪在车里,他或许会下车,但是想到自己层层包裹着内心欲望会给个半大少年看透,他对这种政治秀就没有丝毫欲望。
街上有欢呼“江青天”,也有欢呼“刘青天”,江上元自嘲说:“现在啊,青天可做不得。”
张恪知道江上元语双关,笑着说:“……晚来养老,未必不是种慰籍……”
江上元轻轻咀嚼张恪话:晚来养来,未必不是种慰藉。在官场厮混太久,只晓得青天做不得,却忘晚年养老,未免不是种慰藉。发生这档子事,想要再挪出新芜是难上加难,中央对干部任命年限规定也日见严格,将新芜当成自己养老之地未必不好,既然都有决心养老,还怕前程羁绊?
江上元微微叹口气,问张恪:“你父亲请假回海州办事,事情差不多办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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