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过年就调整工资,他算临时工,暂时不考虑他们这块,不提厂子给保证金支付利率,调整工资这块,就能让他亏老鼻子钱,他能不急啊?”周复得意笑起来。
张恪泯着白酒夹菜吃,在旁不吭声。九四、九五年,物价飞涨,职工工资滞涨,加上大量企业不景气,导致生活水平大幅下降,职工对物质奖励最为敏感,所有激励机制,在这个时期,物质激励最为有效。
“能有
张恪将发夹扔过院墙,落水声音虽然很小,院子里人还是听得清楚。
许思母亲可惜说:“多漂亮发夹,改天让你叔修下,还不是样戴?你们这些孩子,就是不珍惜东西。”
许思见母亲真把发夹当成地摊货,发愣瞪着张恪:几千元东西说扔就扔,也太不懂得珍惜,普通人家能为几千块钱愁死。
陈妃蓉愣在那里,心情复杂,倒不知道再说什好。她原本就不觉得唐婧送她东西多昂贵,只是给周复说得下不台,这时见张恪将东西丢河里,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闹过头,有些内疚,却不愿意在张恪面前低头。
许维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瞪张恪守眼:“你小子怎又惹妃蓉不开心?还不快道歉!”
周复嘿然笑,真假钻石他还分得清,刚才说破已经犯大错,这时候还不赶紧把嘴巴缝起来,接过许维手里盘子,先进酒屋,许鸿伯与许海山已经坐里面。
刘芬站在走廊里看到这切,心里虽然不认为那发夹真值多少钱,但也认定是张恪送给妃蓉,只当妃蓉给周复当众说破,才起脾气,走过去骂她声:“多大还闹小孩子脾气?”已经看不出半年前她卧病样子,上下收拾得干净,加上住院后能安心静养,气色恢复得不错,还不满四十岁她白白净净,看上去风姿犹存,陈妃蓉还真是遗传她好胚子。
陈奇治酒席水平倒是流,只是桌菜,却花费很多工夫,酒席间自然说起造纸厂事情,刘芬她也最关心这个,神秘兮兮问周复:“昨天张会计过来玩,说这批纸浆下去,厂子里少说要赚六百万,乖乖里个窿,进造纸厂二十年,岂不是说,造纸厂二十年赚来钱都没有年多?”
谈起造纸厂近况,周复浑身来劲,也正因为眼下大好形势,才让他对张恪这个少年才产生些尊敬,眯着眼睛,喜气与笑意都从眼皮子里溢出来,说道:“要不是区里免掉很多费用,没那夸张,话又说回来,就算没有区里优惠政策,加上老厂那边,年千万还是有把握,当时赵三强他们坚决抵制迁厂,这下子算是服帖,他们这班人死硬着头皮不肯缴保证金,年前拿六百块慰劳金,愣是低着头没敢看,大年三十将堵家里头,问补缴保证金行不行,他倒不想想开始劝他缴保证金时,他拿茶叶水泼身上。”
“他这时候怎急,上回在医院里他跟他老婆来看,倒没有提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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