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还没空说起来这事,张恪也不晓得自己初三有没有空,只敷衍许思母亲说到时候看情况。看着许思从外面进来,问她:“都参观完!”
“宋培明跟谢总在办公室对厂里干部说话,转身就不见你人影,过来找你。”许思对她妈说,“跟张恪先过去,公司同仁晚上要提前吃年夜饭,不回家吃晚饭。”
张恪想起件事,对许思母亲说:“陈妃蓉她妈妈也算是造纸厂职工,其他暂时不说,你等会儿到财务室帮她把慰劳金领回去,遇到周厂长会帮她说下。”
“那是真好不过,不然还不晓得怎跟妃蓉她妈说这事。”
张恪笑笑,对他来说很简单事,对于别人来说意义却不同。寒假之后,还没有再看到陈妃蓉,就算在学校里,也很
番心思,你不会拒收吧?”
“拒收倒不会,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许思笑着说,将礼物倒在谢晚晴办公桌上,拉着晚晴、芷彤起拆开看,果然都是购自同家店胸针、发夹、手裢之类小饰品。幸亏张恪脸皮厚实,面对许思与晚晴嘲笑,还是面不改色坐在那里,换别人早无地自容溜开。
谢晚晴给宋培明挂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到造纸厂给职工发慰劳金,这露脸事,宋培明怎可能没有时间?约好半小时就赶到公司来汇合。
这是正式投产后,张恪第次去新厂,他恢复少年人本分,低头跟着谢晚晴、宋培明等人后面参观新厂。
为能让职工过个好年,提前发放月份工资,也以银行贷款利率结算保证金利息,加上这次慰劳金,名正式职工大都能领到两千元过年,在九四年底能过得个肥年。张恪让周复安排许思母亲到新厂仓库做临时工,收入比正式职工差些,但在海州也算相当不错工作,年终还有六百元慰劳金,大概是她所不敢想,但这也只是稍稍减轻下她心里压力。
九十年代,普通家庭背负二十多万外债,其压力之大,是十几年后人所无法想象,许思家里恨不得将每分钱都省下来还债。
许思只敢跟家里说自己月工资只有两千元,每个月拿千五百元给家里还债。
丁向山案已经审宣判,海州这边没有公布丝消息,仿佛是件很无关紧要事情,就这样从普通市民视野里永远消失。
走到仓库时,遇到许思母亲,张恪就没有陪宋培明他们继续往前走,站在仓库里跟许思母亲唠嗑,说起陈妃蓉妈妈刘芬。在张恪去香港几天里,刘芬已经完全恢复过来,能够下地走路,赶在年前出院。
看病住院,邻里亲戚都会到医院里去看望,出院,就算再穷也要摆宴答谢,陈奇家就开酒馆,也不会太破费,就定在年后初三。说起来张恪是他们家最要答谢,够不上面子请张恪父母,也够不上面子请宋培明,他们也不清楚张恪父母是做什,托许思请张恪到时候过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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