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心中暗惊。这“半璧全”摆明
打算让人生不如死，进退两难，挫其心志。这等手段，唯有郭嘉才做得出来。
“所以臣发过重誓，
日不杀郭嘉，便日不除此袍。”蜚先生边说着，边把自己另外半边脸重新裹起来。
刘平道：“如此说来，难道你也曾是华佗弟子不成？”
蜚先生呵呵惨笑声，后退数步，轻轻摆头：“
与他同是颍川出身，关系还不错。那时候们年轻，都喜欢四处游学，相约起去华佗那里求学。结果他在华佗门下混得风生水起，与华佗
侄女华丹打得火热，却是班里最不起眼个，根本不为人重视。就在他意气风发之时，送他杯酒，在酒里下合欢散。本意，只是想让他难堪。结果那天晚上，恰好他出去与华丹幽会，正赶上药性爆发，他竟将华丹**。等到郭嘉醒来，发现华丹已羞愤自尽，他只得连夜遁逃。”
“然后郭嘉对你展开报复？”
七实三虚说出来。果然，蜚先生听，立刻拍手呵呵笑道：“这原是送给史阿，想不到竟救陛下，天数循环，果然奇妙得很。郭嘉小儿，又怎
算得过天呢！”
“你与郭嘉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事？让你如此怨憎？”刘平顺着这个话题顺口问。
“既然是陛下相询……”
听到这个问题，蜚先生沉默下，开始缓缓解开裹在头上青布。随着圈圈散发着伤痂臭味青布条被扯下来，刘平惊讶地看到，蜚先生直挡住另外半张脸，却意外地白皙精致，能看得出是个俊俏男子，跟平时那半边露在外面脓疮横生脸相比，简直霄壤之别。可惜是在眼眶处留有个黑洞，仿佛扇精美屏风被人用烧火棍捅个眼。
这样个才貌双全人，心气定极高；被毁容之后心性大变，也是可以理解……
“不错。以他才智，轻易就推测出是干。知道闯大祸，也早早溜掉，却被郭嘉追上门。们斗很久，虽然逃得条性命，但也中他半璧全，弄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模样。后来华佗闻讯狂怒不止，把其他弟子尽数阉掉，打发回家。他们中大多数都被招至麾下，与郭嘉为敌。”
“嗯……”刘平时不知该如何评论才好。
蜚先生似乎洞悉刘平心思，独目射出锋芒：“陛下你定在心里想，分明是你这个家伙嫉妒郭嘉幸福，才故意陷害他。个嫉贤妒能之人，有
“，还以为……”刘平结结巴巴，有点后悔自己唐突。
“陛下不必怜悯。臣这副模样，全拜郭嘉所赐。是以臣以陋面见人，以时刻提醒警醒，毋忘此恨。”蜚先生身体在青袍下微微发抖，声音也比平时低沉许多。
“莫非是他配毒药？”
“不错。中这种毒，叫做半璧全，是他得意手笔之，人中此毒后，边身子毒疮频发肿液肆流，另外半却越发晶莹细腻。无药可救。”
“这纯粹是为整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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