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眉毛挑:“公则,你也认识他?”公则情急之下只得答道:“是,从前略有交往,此人确非曹氏党,是汉室忠臣。”他咬咬牙,又补句,“此事和蜚先生都知道。”其实他手里连天子亲自写衣带诏都有,但不敢拿出来。
刘平先以绣衣使者身份跟他们暗通款曲,如今突然现身袁绍身前,郭、逢二人心中有鬼,唯恐让其他派系抓住把柄,只能替刘平圆谎。当他们意见致之时,多谋寡断袁绍也就不难控制——这就是刘平曾告诉曹丕控虎之术。
刘平回头看眼公则,
军。后者是种对上位者尊重,前者却把自己摆在个平等对谈位置。这让袁绍有些不开心。
“有这等人才,元图你怎没和说起过?”
逢纪听出来,刘平这是提出交换条件:刘平不会说出真相,而他则要全力游说袁绍相信刘平。逢纪在心里微微叹,他没什退路,只得躬身道:“主公明鉴,此人直心系汉室,臣以为事幕府也罢,事汉室也罢,皆是为国家尽忠,并无分别,所以不曾举荐。”
他这番话算是委婉地为刘平这个绣衣使者身份担保,还捎带着又拍记马屁,让周围幕僚们心中都是哂。
那群人里,公则脸色是最不好看。他明明是最早接触刘平人,现在听起来却像是逢纪和汉室使者打得火热。本来公则心情是很好。此前在刘平策动下,颜良、文丑先后被杀,逢纪也碰鼻子灰,冀州、南阳两派斗个两败俱伤,然后刘平又恰到好处地失踪,颍川正迎来前所未有机遇——偏偏这个时候,刘平却回来。
“该死,你现在冒出来做什。”公则恨恨地咬下牙齿,意识到出现变数。可他却不敢说什,因为如果他站出来,袁绍样会过问他窝藏汉室使者事。他侧眼看眼淳于琼,发现他正好奇地东张西望,暗暗祈祷这老头子可不要突然发神经说出什不该说话。
袁绍端详刘平半天,慢吞吞地问道:“陛下有何谕令?”
刘平心中松,逢纪担保起效果。袁绍果然消除怀疑,把他当成汉室代言人来对待。他立刻说道:“陛下听闻将军南下勤王,不胜欣喜,特令来犒军。”
袁绍道:“绍乃是朝廷大将军,汉室有难,岂会坐视不理。久有觐见之志,奈何陛下身旁*佞丛生,孰忠孰*,时难以廓清,欲清君侧而不得啊。”刘平知道袁绍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心他是曹操派来耍计谋。于是他正色道:“纵然淤泥横塞,荷花样高洁不染。汉室从来不缺忠臣,远有李膺,近有董承与将军。曹贼凶,bao,人所共睹,谁会与他为伍!”说到这里,他猛然转身笑道,“元图兄和公则兄可为在下作证。”
逢纪早有心理准备,立刻点头称是。公则却没料到刘平把自己也扯下水来,时又惊又怒。他最近过得已经很不顺心,想不到刘平又要往上压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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