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满不在乎地比出小拇指:“你们大祸临头,还敢聚众滋事,真是连死字怎写都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士子们惊疑地互相对视番。
上次与刘平对谈之后,这些士子时刻都聚在新馆驿,还把仆役有意识地集中起来。刚才刘平赶过去,气喘吁吁地说他听到风声,恐怕很快就要大难临头。他们还有点不信,只是将信将疑地聚齐人,朝着邺城卫走来。现在他们听到司马懿也这说,又见曹丕被绑在旁,大家心里都浮现出不祥预感。
卢毓站出来,指着司马懿身后曹丕和那几名卫士问道:“你为什要抓刘和公子书童?”
司马懿哈哈笑道:“刘和书童肆意妄为,意图谋刺*员,自然要抓起来问问究竟。审公整肃城防,整肃就是你们这种人!”
在卫兵耳中,司马懿这话说得没错
审配身边非正式幕僚,他既然主动把麻烦揽过去,卫兵自然无有不从。
刘平还要抗议,这次卫兵没容他废话,直接把他赶到边去。司马懿得意地带着曹丕和卫兵们,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等到他们身影消失以后,刘平愤恨表情消失,取而代之是几丝欣喜和焦虑。他猫腰,从石凳下取出文书,然后匆匆离开。
司马懿和亲卫们并没马上赶往邺城卫,而是在半路停留阵,请卫兵们吃些酒。卫兵们本欲推辞,但司马懿挥手,表示咱们就是要从容行事,要不然显得好像怕他刘平似。既然他这说,卫兵们也就心安理得地吃起东西来。
吃饱喝足之后,押送曹丕队伍继续出发。他们目标是邺城卫,袁绍亲卫没有审判犯人权力,这种可疑细作般要移交给邺城卫来处理。
说来也巧,邺城卫位置恰好就在当初曹丕坐牢监狱旁边。曹丕看到熟悉建筑,心中阵欷歔,不知道田丰如今在牢里过得如何。司马懿走在他身边,忽然伸出手去,轻轻触碰下他肩膀。曹丕登时心中阵激动,他对司马懿非常信服,相信他定有办法把自己救出去。
卫兵们在司马懿陪伴下快速走过监狱,只要前头拐个小弯,就能到邺城卫。可是,他们转过来以后,吓跳,连忙停住脚步。
在他们面前狭窄街道上,居然黑压压地簇拥着两三百人。这些人中有许多都穿身青袍、头戴纶巾,副学子打扮。如果卫兵们对邺城士子们很熟悉话,能从中认出卢毓、柳毅等人来。在他们身后,还有许多缁衣家奴,沉默地跟随着主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无害家用器具。
这些士子看到他们转弯过来,都指指点点,发出怒喝。
卫兵们不明白发生什事,都有些紧张。司马懿拍拍他们肩膀道:“别担心,来跟他们说。”他走到这群人面前,双手叉腰道:“好狗不挡路,你们快给滚开。”
司马懿劈头就如此侮辱人,让这些士子阵哗然。柳毅站出来吼道:“司马懿,你别忘你也不是冀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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