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刘兄你说这邺城是危墙啊?”柳毅大笑。
刘平道:“审治中把咱们拘在邺城,不许离开,图什心思?打是聚儒旗号,看咱们不是游学,不过是人质罢。眼下袁、曹打得正热闹,万官渡有变,或者咱们各自家族有变,这危墙可就会哗啦声倒下来,把咱们砸个粉碎,说实话——早知邺城如此险恶,根本就不来。”
酒肆里下子安静下来,柳毅还不依不饶地追问:“可刘兄你已经在这,又该如何?”刘平答道:“人必自
相求,在下又怎好拒绝。”
辛毗冷笑:“都说你狂,看你比谁都精明。献妾求觐,好光荣啊?”他停顿下,把刘平拽得近些:“别以为不知道你底细。荀谌是老朋友,他可从未收过你这样徒弟。”
这个把柄,辛毗本来打算留到最后用,但眼下这个狂士眼看就要脱离掌控,他只得亮出要挟。果然如他所预料样,“刘和”听这话,连忙惶恐地跪倒作揖,说他被司马懿欺负得狠,时气愤,才想到献妾办法,并非与辛毗作对。
辛毗态度缓和些,拍拍他肩膀:“那日偏袒司马懿,实是因为他是审配面前红人。审配这人气量狭小,若帮你,你必会被他报复。年轻人多抄几卷书,权当做学问,这也是保护你。”
辛毗话里暗示颇为明显。他直在拉拢非冀州籍儒生,如今刘平在儒生中人望颇高,属于必须握在手里人。刘平心中暗笑。这切果然和司马懿预料样,他把任红昌往袁府这献,辛毗立刻就坐不住。
“刘和”连连点头称是。辛毗又道:“现在你既有随行腰牌,走动就方便多。还有什需求,跟说声就是。”
刘平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又深鞠躬:“其实正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辛先生帮忙。”然后他凑到辛毗耳畔,细声说几句。辛毗抬抬眉毛,直到听完刘平话,他眉毛也没放下来。他沉声道:“考虑下。”然后转身离去。
送走辛毗,刘平穿戴整齐,也走出门去。卢毓和柳毅几个人凑过来,拉他出去喝酒。刘平挺喜欢跟他们混在起,没那拘束,有点当年在温县跟司马家几个兄弟吃喝玩乐感觉。他们找个酒肆,卢毓掏钱把场子全包下来,他们仆役都站在门口,黑压压片。
邺城不是前线,粮食充足,并不禁酒。于是这些人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酒酣耳热之际,这些人又开始拍着桌子大骂审荣为首冀州士子。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们每次聚会必备话题。柳毅哇啦哇啦又说许多琐碎事情,从守城士兵态度到大将军幕府政令,审配几乎是处处为难他们。卢毓屡次提醒他声音小点,刘平也出言相劝。柳毅醉醺醺地嚷道:“刘兄你这样人,怎也畏惧不言?不是被司马懿整怕吧?”
刘平不屑道:“趋炎附势之徒,岂配让相惧,只不过君子不立危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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