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边司马懿拍拍身上土,走到审荣面前,深鞠躬道:“审公子,现丑。”审荣脸似笑非笑:“仲达你是个读书人,怎跟那些土包子般见识呢?”
“该出手时,就得出手。有些人不吃点亏,是不知道尊重为何。”司马懿晃动着脖子,满不在乎地说。审荣道:“下次何必弄污仲达手,跟叔叔说声,有他们苦头吃。”
这时候,在他们身旁,那几个被拘押泼皮忽然大声鼓噪起来。为首挺直脖子对审
这有点不像话,吩咐人上去把儒生拉开。不料儒生更来劲,边狠狠踢打曹丕,边痛骂,似是有深仇大恨般。这时另外个儒生装扮人从人群里站出来,指那儒生鼻子就骂:
“好你个司马懿,为何打书童?”
那叫司马懿儒生毫不客气地反击道:“主贱仆蠢;主愚仆愚。他做什好事,你会不知?看来书抄得还不够多啊。”周围有人认出来,知道昨天这个弘农刘和与河内司马懿打架,结果输,还被罚抄本《庄子》。看来这两个人结下冤家,今天又在街头斗起来。
刘平瞪大眼睛,把曹丕扶起来,厉声喝道:“你太跋扈,简直不把人放在眼里,去叫辛先生、审治中做主!”
“你就是把光武皇帝请来,也没用。”司马懿毫不客气地反击,又要去踹曹丕。曹丕哭声震天,刘平把拽过他来,躲过这脚。三个人你来往过几招,曹丕位置已不动声色地挪出校尉控制范围。
校尉不认识刘平,但他认识司马懿,知道这是最近邺城风头最劲个读书人,连审配都啧啧称赞。现在他们三个打得斯文扫地,半点仪态都不顾。忽然右边街角传来几声喧哗,柳毅、卢毓等人也纷纷从馆驿赶过来,看到“刘和”跟司马懿这对冤家又打起来,又惊又怒,还带着几分兴奋,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助阵。周围看热闹人越来越多,本来肃杀气氛,却被搞得如同花朝节般喜庆。
校尉无奈地发现,这场仗莫名其妙地吸引太多目光。在眼下局势里,他已不可能将所有目击者悄无声息地带走。
“这里发生什事?”个声音从校尉身后传来。校尉回头,心里暗暗叫苦,原来来人是审荣。他虽然只是介儒生,却有个权势滔天叔叔审配,在邺城无论是谁都得卖他几分面子。
“审公子,这里有人斗殴。”校尉当然不可能去提马车事,只得避实就虚地描述下。审荣看到斗殴双方是司马懿和“刘和”,神情微微滞,低声对校尉道:“当街斗殴,有辱斯文,快把他们拉来吧。”校尉叹口气,知道自己没别选择,便下令让卫兵们拉架。
几个虎背熊腰卫兵冲过去,这才把司马懿与刘平、曹丕拽开。刘平趁着混乱当儿,扯着曹丕钻到柳毅、卢毓那伙儒生队伍里去。卫兵们现在若是还想动手抓人,必须得先突破这群气势汹汹天之骄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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