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见他主动来问,知道这个关子算是卖出去:“敢问今日可是有新消息?”公则连忙把曹兵大军压境事告诉他,刘平点点头:“这就是,先生你大机遇,就在这里。”
他看到公则还是头雾水,继续说道:“来问你,袁绍指派大人为渡河先锋,所图者为何?”
“攻拔白马,确保渡河无忧。”
“那为何围而不攻呢?”
公则迟疑道:“袁公意思,自然是围城打援……”
意味着什。曹丕挥挥手,上前步:“你暂且留在身边,等到时机成熟,会为你做易水之别。”
徐他与曹丕对视片刻,终于双膝“咕咚”声跪在地上,用配剑割开手臂上片血肉,用手指蘸着血擦拭曹丕剑身。这是死士们效忠仪式,意为“以肉为剑,以血为刃”,将自己化为主家利刃,兵毁人亡,在所不惜。
曹丕俯视着徐他,这是他第个真正意义上死士,心情有些得意,也有些复杂。
颜良死讯当天晚上就被公布出来,诸营着实骚动阵。好在公则和淳于琼及时弹压,才没酿成大乱。公则宣布在袁绍下达新命令之前,全军都要听从他调遣。他是监军,于是这个命令被毫无障碍地执行下去。
整个袁营当夜都严阵以待,公则还撒出去大量斥候,去侦查曹军进步动静。直到快要天亮时候,消息终于传回来。
“不错!”刘平拍几案,“袁公真正关心,不是小小白马城,而是如何调动曹公,来场大决战,以优势兵力战而胜。颜良这败,看似曹军大胜,实则把曹公拖入尴尬境地,再无法龟缩在官渡,只能驱军来救白马,而且动必是倾巢而出——问你,你们这里万多人,能抵挡得住?”
公则略算算,回答说曹军在官渡总兵力有六万之众,这里万多人虽抵挡不住,坚守数日等到袁军主力来援,不成问题。
刘平摇摇头道:“郭大人这就错。如果你在白马周围拼死抵挡,曹公最多象征性地打下,然后赶在袁公抵达前就撤回官渡,但是——”他
斩杀颜良者,是玄德公曾经麾下大将关羽,他如今已投靠曹营。颜良部队覆没之后,关羽没有立刻趋向白马城,而是在白马与延津之间建起道由弓兵定点哨位与游骑构成遮蔽线。袁绍军不少斥候都在这条线附近遭到狙杀。
好在关羽兵力不足,无法在黑夜里做到全线封锁,还是有几名袁军斥候漏过去,给公则带回个令人震惊消息:曹军主力从官渡倾巢而出,直扑白马而来。
而与此同时,来自于蜚先生封加急密信也交到公则手中。公则展信看,惊讶得眼珠都要掉出来。蜚先生给他建议,居然和昨天刘平写在掌心那个字,完全样:
“撤”!
公则把密信揣好,亲自赶到刘平和魏文宿营大帐,忐忑不安地向刘平请教道:“先生昨日手心之字,晚上都没想通。还请先生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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