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颜良此时已经率队全体转向南方,阵马匹嘶鸣,为首骑士很快攀过几丛乱石杂草,大声喊道:“前方三百步,有敌!旗号,关!”颜良点点头,纵马冲到队伍最前列,大吼道:“关羽阵前叙话!”
对面部队稍微停滞下,很快员手提长矛长髯大将驱马出现在阵前。颜良打量他下,大声喊道:“汉室兴旺,匹夫有责。关将军何不随去见袁公。”
关羽不以为然
指令,“让骑阵左队突前点。”副将领命而去。
五百匹乌丸骏马齐奔驰起来,声势极为浩大。大地微微地震动着,如同头远古巨兽踏地而来。徐晃站立在阵形后方,神情严峻,宛若碣石般沉稳。手旁鼓兵不疾不徐地敲着鼓点,提醒每名士兵严守在自己位置上,而战阵两侧督战队则半举大刀,严厉地监视着任何可能出现逃兵。
士兵们聚精会神地抓紧手中长矛与大戟,矛尖斜挑,戟头高立。敌人骑兵冲过来,会首先被长矛刺中,然后戟头会狠狠啄下去,用锋利刃凿破骑手或马脑壳。
弓弦声响,他们身后弓手开始放箭,这意味着敌人已经进入到百五十步距离。很多人滴下冷汗,呼吸变得急促。鼓点声变,徐晃发出个明确无误指令:“聚!”
听到命令,士兵们齐刷刷地向右侧同伴挤过去,让彼此身体靠得紧紧,点缝隙不留。这是抵御骑兵冲击必要措施,则让阵型变得更加致密;二则让士兵彼此夹紧,即使有人想转身逃走也不可能。
徐晃嘴唇紧抿,不再给出任何指示。他已经看到,那些骑手俯低身体,手持槊,手抓住马脖上缰绳,双腿紧紧夹住马肚子,这是即将发起突击姿态。下个瞬间,骏马汇成大浪将会狠狠地拍击在礁石之上,发出惊天动地撞击,他甚至可以嗅到即将四溅血腥。
可就在这时,奇怪事情发生。敌人那边传来几声号角,在战阵左路突出骑兵突然放缓速度,开始向右侧急转,而其他敌骑也随即拨转马头,陆续转向,阵型丝毫不乱地在徐晃阵前划过条漂亮弧线,向右边反转切去。
这让徐晃和他麾下都愣住,感觉就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打出拳,却打空。此时整个阵型已经被挤得很密实,无法散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离去。只有弓手们还在拼命放箭,希望能留下些战果。
这个漂亮阵前急转不光是避开步阵锋芒,而且让徐晃部队陷入混乱。这个拒马阵型聚得特别密实,重新散开排列成追击队形要花不少时间,等于是短时间内瘫痪在原地。
可是,颜良到底是什打算呢?徐晃边重新调整部署,边在心里琢磨。颜良右侧是道连绵丘陵,他不可能越过徐晃阵势突围。骑兵们唯出路,是转向南侧或者回头向东,但那两个方向有关羽和张辽追兵。徐晃眉头紧皱,怎也想不通颜良会如何破这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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