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句,威胁之意溢于言表。张辽尴尬地站在原地,他若是拼命,未必会输给这个家伙,可偏偏被拿住软肋不能动手。眼见陷入僵局,这时杨修施施然站出来,笑眯眯地对颜良说道:“颜将军,与其驯虎,何不从龙?”
颜良斜乜杨修眼,二话没说,手里马刀骤然出手,下子把他纶巾削掉,只差线就掀掉头盖骨。他本以为这个多嘴家伙会吓得屁滚尿流,可杨修只是摸摸头顶,扯下几丝头发,不动声色道
着这张牌,看来沮授他们是打算用张辽做枚暗棋,在政争中扳回城,这才有此次会面。
看来这张辽和主公女儿之间,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缘由。杨修咧开嘴,像狐狸样似笑非笑,暗自挪动下脚步。郭嘉把这件事告诉刘平,自然有他图谋。可刘平随后就告诉杨修,他若不跟过来在郭嘉嘴里夺点食,岂不是太亏。
颜良见张辽读完,开口催促道:“们言而有信,现在轮到你。”张辽看眼杨修,犹豫地取出枚黄澄澄虎符和套竹制节令,递过去。典军虎符是调动军队凭证,竹制节令是诸营交通信物,都刻有特定印记,难以伪造。这东西若是落入敌手,等于是把自家辕门敞开半。
不料颜良掂两下,直接给扔回来,脸不屑:“老沮也真是,净玩这些虚。告诉你,现在条件改,要,是你输诚手书。”张辽怔,旋即强抑怒气道:“与沮大人有约在先,只要交出这两样东西就够!”
“老沮回邺城,现在这里是做主,说不够,就是不够!”颜良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当汉室使者把张辽当先锋消息透露出来时,颜良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大好机会。吕姬事,冀州派高层都知道,而现在能用出这枚棋子人,只有颜良个。沮授谈成什样他不管,他大老远轻军离开袁营,不多榨点好处可不会回去。
张辽瞪圆眼睛,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写输诚血书,就是把身家性命交给对方,只剩下做内*条路。轻则阵前反叛,重则被要求去取主家人头来献,总之是只能任人摆布。
颜良大剌剌叉开腿,满不在乎道:“你回是卖主,两回也是卖主,何不卖得痛快些?”张辽脸色铁青,拳头紧攥:“出卖主家机密,已属不忠,你们不要再逼!”颜良听,不由得放声大笑,笑声如雷,震得身后废墟里几只鸟被惊走。
“忠义?你跟着原来那主子,先从丁原、董卓,后跟王允,早就是窝三姓家奴,也配在面前讲忠义?若真说忠义,当日在白门楼上,陈宫、高顺慨然赴死,你怎还厚颜活在世上?”
颜良看似粗豪,这话却比刀子还锋利,句句刺在心口。张辽脸涨得发紫,偏偏句话都说不出来。颜良见他哑口无言,不耐烦地催促道:“这次出来,也担着好大干系,你不要拖延时间。吕姬幸福,可就全在你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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