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司马懿是个什样人?”伏寿好奇地问道。她实在想象不出,个远在温县年轻人,居然先后两次救汉室于危难。
“那可是最好兄弟啊。”刘协回答,然后个念头钻入他脑海,再也挥之不去,“如果仲达能够来到许都,也许会更加轻松些吧?”
唐姬离开寝殿以后,长长呼口气,快步走出去。
自从王服死去以后,她就被歉疚和不安笼罩,这两粒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难以去除。当她看到赵彦为董妃而选择死亡时,仿佛又回到那天雪夜,看到王服死在自己手
题:“你们可知道揭影之术?”两个人都摇摇头,都望向冷寿光。大家都觉得他师从华佗,杂学丰富,或许知道。冷寿光皱着眉头想阵,才谨慎地回答:“莫非,是种纸术?”
刘协点头:“纸祖蔡伦死后,其弟子孔丹曾路遇棵青檀树,抽其树髓为料,捶制成纸。这种纸看似菲薄,实则层次分明,中有空隙,利于渗墨。于是便有种纸术,可以揭开纸髓而不伤画质,张纸可揭为两张乃至三张,每张内容完全样,只是墨色稍淡——谓之揭影。温县如今会这门手艺人,只有仲达个,他是缠着个老画工学会,这事只有知道。”
杨修眼神凛:“所以郭嘉拿到画像,其实都是揭影?”
刘协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案几,试着在脑海里重构那天场景。
在那天,邓展在温县共访问五个人,画出五张画像。其中四个是温县居民,还有个就是司马懿。司马懿觉察到邓展不怀好意,故意对杨平相貌说谎。于是,邓展手里五张画像,四张与杨平相似,张不相似。
司马懿连夜截击,从邓展手里追回这五张画像。他仓促之间没别选择,只能毁掉其中两张,然后把自己那张假揭成三份,与剩下两份混杂起,遗留在现场。为进步混淆视听,他还故意把画像埋在雪中濡湿,这样可以方便揭影,二来让墨迹洇开更多,使之看起来更加模糊。
当做完这切以后,司马懿匆匆离开现场,很快郭嘉赶到,回收那五张画像。即使是郭嘉那样人,如果事先不知道揭影,也想不到这生三奥妙。
杨修叹道:“以郭嘉才智,肯定会在画上留有暗记,如果用这揭影法子,连暗记并揭走,真是毫无破绽。仓促之间能想到这步妙棋,果然好手段!”
这种程度计策,杨修自问也想得出来。但他每行计,前提必是对全局若指掌。而这个司马懿只是凭借点点细碎线索与猜测,便开始施展手段,胆量之大,实属罕见,赌性犹在杨修之上。
刘协唇边微微翘起,心思飞回到温县那片熟悉土地。在那里,他兄弟们对许都之事无所知,却仍旧义无反顾地为他雪夜追画,还苦心孤诣把赵彦送到他面前。想到这些,刘协内心就涌入片暖流,仿佛给四肢百骸注入无比强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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