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子”与“”字之间空隙大些,有被刮刀刮过涂抹痕迹。
“这些内档放得还真是杂乱啊。”赵彦感叹道。他知道这是出自宫内记录。汉制嫔妃分娩,皆不得在宫内,须外出就馆,这枚竹简估计是负责伺候黄门记录。这些分娩记录居然和织室文书混在处,可见在搬运文件时有多混乱。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温县,无暇多想,随手把那枚竹简丢开,匆匆离开屋子。
差不多就在同时刻,唐姬踏进司空府。她手里提着篮鸡舌香和苦艾,名义上是来探望伏后。负责护卫皇帝宿卫对她略检查,即放行。她穿过几条走廊,迎面碰到杨修。
杨修暂时还代着宿卫工作,这给他接近皇帝创造便利条件。除不能进
”唐姬话里有几丝慌乱。
“没有,不过郭祭酒拿着画像看很久,以致们耽误追击董承。”孙礼略带抱怨地回答。他不知道上头内情,直在为没有追上劫囚队伍而遗憾。
心乱如麻唐姬又随便问几个问题,便离开。她必须立刻进宫,把这个消息告诉伏妹妹与天子。孙礼被要求多在屋子里待阵,以免被人看到两个人齐出入。他自己在屋里保持着先前立姿,过好阵才离开。
他们走以后,赵彦才掀开箱子站起来。从刚才那段话里,他发觉三件事:是唐姬并不像想象中那安分,这位弘农王妃似乎在策划着什,或者代表着什势力;二是董妃死,与那个年轻校尉有着直接关系。
赵彦边琢磨着,边抬腿从箱子里迈出来。他手指无意中碰触到个冷硬东西,随手抓,发现抓起来是枚扁平铜符。这铜符以蟠虺为顶,底部呈铲状,表面凹凸不平。在最上端写着两个鸟篆:织造。下面分成两列,边刻着许多字,边刻着各种图形。
毫无疑问,这正是赵彦寻找织室备案。它藏在大堆竹木简中,若非赵彦改变思路,根本不可能找到。赵彦如获至宝,急忙拿起来细看。他先找到左侧列菱形符号,然后用手指划向与之平行右侧,在那里,蚀刻着四个隶字:并河内温。
并州河内温县。这说,那段织物应该是温县所出。
赵彦下子想起来。刚才唐姬和那名军官话里,似乎透露说温县出件大事,惊动郭嘉亲自过问——这两件事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真只是巧合吗?
这真是个大突破。可是赵彦却头疼起来。原来他苦于线索太少,无从下手,可现在突然有大堆头绪,他反倒糊涂,不知接下来该去设法接触下那个校尉,还是去跟踪唐姬,抑或查查温县织物来历。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乱七八糟竹简,把铜符捞出来。不小心“啪”声,枚竹片被铜符带起,跌落在地。赵彦俯身捡起来,随便瞄眼。这竹片两指见宽,上面写着行小字:“光和四年夏七月已卯日辰时王美人娩于柘馆皇子臣宇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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