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马队离开时候带走邓展,却对散落在地上画像毫无兴趣,司马兄弟趁机把它们搜罗在手。司马朗本想把它们付之炬,却被司马懿拦住。司马懿说烧掉是没用,如果曹氏没有拿到画像,还会继续派人来温县调查,直到查明白为止。为彻底消除曹氏疑心,必须让他们捡到这五张画像,并相信它们没有问题。
这件工作不比狙杀邓展更容易。司马兄弟出发得太匆忙,没有带笔墨,无法涂抹——就算有笔墨,司马懿也不敢篡改,这种东西,肯定会隐藏着外人不知暗号,擅自改动只会徒增怀疑。
但最后司马懿还是忍着伤痛想出办法,然后他们把五张纸半埋在雪里,这才离开。
“许都人不会发现什破绽吧?那边能人可不少。”司马朗有些担心地唠叨句。他们此时已经快接近拴马树林,只要到那里,就有烧酒和食物可以补充体力。司马懿脸色
们样,没安好心。不过咱们也得赶紧离开,说不定会儿曹军大队人马就追上来。”
司马懿虽然负伤,头脑却很清楚。司马朗擦擦额头汗水,憨厚地笑笑,随即又变得忧心忡忡:“果然和父亲说样,这许都云波诡诈,处处透着居心叵测——哎,看来杨平惹出不小麻烦啊。”
听到这个名字,司马懿从鼻子里发出声冷哼:“哼,那个自以为仁德蠢材,惹出来乱子,还要咱们来给他擦屁股。”说完脚下个踉跄,差点摔倒。司马朗连忙紧拽住弟弟胳膊,用力托起,好让他伤腿离开地面,嘴里低声嘟囔着:“明明拽着连夜追击人是你……”
“是怕他连累咱们司马家!”
司马懿大声反驳,不留神脚下又滑,疼得倒抽凉气。
前天,邓展登门拜访司马家,说杨氏父子在半路被盗匪劫掠,杨俊臂断,杨平身死,需要画像来辨认尸首。听到这个消息,司马家人都非常吃惊,无不伤心流涕。唯独司马懿觉出味道不对,他出去打听圈,发现邓展在登门前,已经偷偷接触司马府和温县几个下人,绘出数张画像。
司马懿找到还在为杨平之死哭泣司马朗,说出自己疑惑。司马懿认为,如果只是普通劫杀,不会出动虎豹骑军人来温县报信,更不会在拜访司马家之前偷偷摸摸地不告而查。何况这个人连杨俊亲笔信都没带份,事有反常必为妖。
虽然司马懿不清楚许都到底发生什,但他判断,杨平定还没有死,只是出于某种苦衷改换身份。
那五张画像里,有四张都是杨平真实相貌,只有第五张出自司马懿有意误导,和杨平点都不像。邓展定也发现这其中异状,所以才决定连夜返回。旦他把这些画像带回去,稍做对比,杨平和司马家都会陷入大麻烦。
于是他们兄弟俩备弓带箭,在邓展离开温县后也尾随而出,利用熟悉地理优势抄小路拼命追赶,总算是在邓展进入许都前截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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