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也有同感,王越刺杀与徐福出手阻拦,感觉是仓促为之,似是他们自己有分歧。如若王越真是杨修指使,至少证明他投靠曹公并非诚意。”
郭嘉拍着大腿——拍着任红昌大腿——不无揶揄地说着:“杨修投靠曹公这事,很难说是真心还是假意。面要效忠汉室名声,面还要在曹公这边打通关节、预留伏笔。看他们杨家也矛盾得很。”
“需要属下进步彻查?”满宠翻翻眼皮,他许都卫在许都是无所不能。
“不必。”郭嘉摆摆手,似乎兴趣索然,“许都刚经历董承之乱,不宜再有大动作。把杨修抓出来,会带出汉室。你让曹公怎办?总不能连皇上并抓起来吧?毕竟官渡那边,还得靠汉帝这面大旗撑场面——他们是算准咱们投鼠忌器呢。”
说到这里,郭嘉忽然停顿下:“不过说伯宁啊,这些事情,你以后都不必管。”
说,还有个与郭嘉形影不离任红昌,她正蜷缩在郭嘉旁边简陋竹榻上,像只小野猫。
“都安排好?”郭嘉直等到满宠喝完,才开口问道。
“嗯,切如祭酒所规划。”
“很好,那咱们接下来就慢慢等待,看会有什鱼来咬钩吧。”郭嘉悠然自得地拍拍膝盖。满宠在他下首跪坐,双手谨慎地盖伏在膝前毯子上,他从来没在荀彧面前展现过这种尊敬。
屋子里陷入安静之中。满宠从来不懂得怎寒暄,他与别人交谈,都是在说明事情。当事情讲完,他也就无话可说。郭嘉闪亮着大眼睛,望向窗外黑暗中某个未知,也没吭声。他脑子无时无刻不在高速运转中——比下半身高速运转时候都多——这种安静,往往意味着个新风,bao在孕育。
“嗯?”
郭嘉瞥他眼,缓缓道:“跟荀令君商量过,你不能留在许都。”
这个消息没有让满宠表情产生丝毫波动。他先得罪曹丕,又得罪卞夫人,早晚都得离开许都。虽说大家都在说着公私分明,可谁都知道,得罪主君亲眷是件麻烦事,且不说主君猜忌,单是同僚亲疏议论,都会引发许多问题。
“原本是可以保下你
毫无征兆地,郭嘉突然把头转向满宠:“杨修这个人,你怎看?”
满宠没有半点犹豫或愣怔,立刻回答:“很聪明,也很果断,是曹公会欣赏那种人。”
“很中肯。不过这家伙性子还是不够稳重啊。”郭嘉歪歪头,“看他今天眼神,好像迫不及待要干掉似——你不觉得,这段时期许都动静,有点像是在水里憋气没憋住,冒出来两三串泡泡?”
“您意思是……”满宠对比喻这种修辞理解向不大在行。
“哼,跟你说话真费劲——最近许都这连串异动,彼此之间没有配合。估计,大概是杨修急于施展什手段,可是却被他爹或者其他人在中途给拦住,但他们又拦得不够彻底,还是被杨修露出点痕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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