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手里攥着这玩意,有些哭笑不得。
高高在上刘协望着这幕,心中忽然想到昨天在司空府里,陡然凛。难道说,自己昨天随口说那句话,竟然让曹丕这孩子想这多道道出来。这孩子小小年纪,怎心机就如此深重。
可若说心机,他这大闹朝议,不见得是什深思熟虑结果。
刘协忽然闪过个念头。
难道他只是为在伏寿面前表现把?
里顿:“父亲曾说,君子不以愤致怒,不以私废公。张将军、贾先生,你们昔日与父亲为敌,是各为其主,不曾留手理所当然。今日你等主动来投,却不能因私仇而坏国家之事。”
说完曹丕把木杆撤回来,用手背擦擦眼泪。
荀彧心中松,心想这孩子总算还识大体。不料曹丕突然又把铭旌举起来,对准殿内人,厉声道:“可是你,你明知张、贾与父亲素有大仇,却在许都空虚之时引兵入城,任凭敌兵在司空府周围游荡。倘若那二人心怀歹意,全家岂不是早被杀得干干净净?你身为许都卫,竟把主公亲眷置于险地,如此轻佻行事,该当何罪?”
他指着人,正是满宠。
所有人都没想到,曹丕要针对人居然是满宠。满宠对这个转折也颇为意外,他皮肉略动,乖乖跪倒在地,言不发。他知道,这时候说什都没用。
想到这里,刘协略微有点头绪。他也是这年纪过来,知道年轻人最爱在心仪女性面前炫耀。他就曾经为给个女子展现骑术,双手不抓缰绳飞马而走,结果重重摔跤。
曹丕这系列举动,看似轻率幼稚,却是会被时人称颂义士品德。即使伏寿今日不在场,这种行为很快也会传到她耳朵里,然后会对这公私分
荀彧虽然不喜欢满宠,但不得不站出来劝道:“二公子,此策自然是有十分把握,方才实行。”
曹丕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手中更递进数寸:“十分把握?这次有十分,下次呢?谁来担保他每次引入大敌都是诚信投靠之人?次失误,曹氏就是灭顶之灾!依看,这许都令罪过,大过张、贾!”
荀彧哑然,曹丕这话论理倒也没错。可是,他不能任由曹丕当众批评满宠,这会引发混乱。他伸手过去拦住曹丕,从他手里接过铭旌木杆,沉声道:“二公子,赏罚自有尚书台与群卿议定,你虽是曹司空之子,朝中却无品级。再闹下去,要请廷尉来处置你!”
曹丕恨恨瞪满宠眼,悻悻撤回手来。荀彧唯恐他又闹出什事来,催促他离开。曹丕又望眼刘协,转身离开,边走还边大声道:“来人呐,小爷擅闯朝堂,当监禁十日,以儆效尤!”
谁敢抓曹司空公子,那些卫兵面面相觑。直到荀彧弹弹手指,这才有几个胆子大卫兵凑上去,曹丕配合地伸出双臂,任凭他们取粗绳来缚住,带出殿外。曹丕忽然又扯着嗓子喊道:“荀先生,回不去,兄长铭旌,记得插回到他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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