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济尔叫人将车帘子掀起来,无力靠在玉妃怀里,看着车外青山绿林,很快前方就传来人马喧杂声音,骑兵提速马蹄声也很清晰地传来——仿佛越来越急,bao雨劈头盖脸打来。
玉妃叫叶济尔靠在自己怀里,她则靠着车厢壁,听着马队冲锋威势直震得大地在微微地颤抖,换作其他女子,也都会血与火冲锋所慑住心神,她心里情不自禁会想,大燕骑兵如此锐利,怎会败得那彻底?
就听着前头就有人传话过来:“接战,太行匪不识好歹,将人马拉到驰道边上,要在开阔地截下们……”
这话音未落,就听到声紧接着声闷雷响贴着地传来——玉妃还不知道发生什事情,就见叶济多镝仿佛给雷打似僵在那里,浑身筋骨肉仿佛在听到雷声那瞬间绷直就再也没有松懈下来!
“这就是淮东伏火弩?”叶济尔用虚弱得快听不见声音,征询问叶济多镝。
南逃,是不是错?
叶济多镝将登州水师覆灭近个月来所发生种种事,说给叶济尔听——叶济尔只听得心口狡痛阵猛过阵,浑身热汗淋漓,待知道竟是拖到凤河惨败之后才弃都南逃,叶济尔终究是再也忍不住,蹬脚喷出大口血,将被褥角染得红艳艳刺目……
叶济尔已经油尽灯枯,针药亦无力续命,太医令马逢春好不容易叫叶济尔没有再度昏死过去,但只能保持他最后神智清醒。这时候车马停顿下来,叶济多镝疑惑地看着车前方,见禁营都统檀道成掀帘子走进来,问道:“怎停下来,发生什事情?”
“前哨发现西南翼山里有大队人马活动迹象!”檀道成站在车外说道。
叶济多镝心知他所担心终于来,只是没想到太行山抵抗军竟然放过前队通过太后车马,拖到现在才跳出来……
叶济多镝绝望点点,他以为即使给太行匪劫道也不足为虑,当听到声紧声炮击声传来,他知道他错太大,只是错到这步已没有叫他回头余地。
装备有伏火弩太行匪,绝对不是他之前所想象杂兵散勇……
叶济尔似乎
叶济多镝蹙紧眉头,与檀道成说道:“你集结骑队于右前翼,倘若太行匪跳出来截道,溃杀之……”
中路五千禁骑是大燕在燕冀地区最后骑兵精锐,皆是早年王帐军出身,太行匪虽说人数不会太少,但常年窝在太行山里,兵甲刀械都缺,食不能果腹,衣不能遮体,又能有多强战斗力?
在叶济多镝看来,比起可能跳出来拦路太行匪,在后面紧追淮东军马步军精锐,才是致命存在。
叶济多镝要檀道成做好接战即强突准备,不想为此在路上耽搁多少时间,给后面淮东军追兵借机拉近距离。
檀道成领命而去,在前翼集结骑队,做好冲锋准备,这边车马也没有停顿,只是压下速度缓行——淮东军主力精锐就尾随之后,根本就容不得他们耽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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