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临情怯,是过于担心袁州。”林缚笑道:“既然黄秉蒿不愿做人,便要做狗,在当前形势,怎也要向将来主人表表忠心!”
袁州事情解决不好,淮东在江西给牵制兵马就太多。为接下来跟燕胡对峙,林缚连兵卒都不想浪费在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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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豫章沿赣江往南百二十里,即为清江县(今樟树市),袁河从清江县北境汇入赣江,沿袁河西进,行二百里,即为袁州城。袁州城以东下袁、新渝、阳乐诸县,包括清江县,皆隶袁州府。
林缚最初使高宗庭到袁州与黄秉蒿谈归附事,许黄秉蒿保留两万兵马,负责袁州府东部,包括袁州、芦溪、上粟诸县在内等区域防务,这恰恰也是黄
,而不会像现在这紧迫。
只可惜袁州拖到今日还是悬而未决,倒叫岳冷秋怀疑黄秉蒿是不是开始就没有投降诚心?
要是上饶战事之后,林缚能够咬咬牙,调淮东军兵马主力西进,将五六万精锐集于袁州城下,说不定就能叫黄秉蒿迫于压力投降,而不会陷入今日困境。
如今燕胡大军南下在即,南阳岌岌可危,罗献成也有倒戈之势,林缚急于将兵力从江西抽出来渡江北上,眼下形势对黄秉蒿来说,越往后拖则越为有利。黄秉蒿甚至可以不降,占着袁州观望形势,林缚又能奈他何?
淮东兵马可以说是天下劲旅,野战难逢敌手,但攻城略地跟野战不同。从豫章沿袁河西进,地势愈西愈险,到袁州带,则易守难攻。林缚再托大,难道能用万四五千兵马去强攻有三四万兵马防守袁州坚城?
在岳冷秋看来,林缚还不够果断,才叫他在处置袁州事失当。当然,这些心思,岳冷秋都藏在心里,也不会不讨喜说出来。
林缚也不管岳冷秋心里想什,让他先下去休息,准备北上南阳事宜。岳冷秋作为枢密副使,要北上南阳宣尉劳军,非要向江宁请旨,这切事都由高宗庭代为准备,奏折快马送进江宁,岳冷秋到庐州后等旨即可。
岳冷秋离开后,林缚换副地图摊到长案上,地图上正是袁州周围山川地理。林缚手按在地图上,与傅青河、高宗庭说道:“怕就怕黄秉蒿这时候还不够贪心啊!”
“奢文庄焉会轻易叫黄秉蒿降们?”对黄秉蒿贪不贪心问题,高宗庭则更为肯定,“主公许给他条件,不可谓不宽厚,也无意立时解去他兵权,又许他地,又许他钱银,他要是肯忍,不贪心,怎会拖到今日还不给回应?”
“陈子寿曾为边将,黄秉蒿身边谋主边策也曾在辽西为官,受陈塘驿战败牵累,给剥夺官位,才返回江州,给黄秉蒿招揽过去为幕僚。”傅青河说道:“黄秉蒿与燕胡应无直接勾结,但受陈子寿及边策影响,在淮东与燕胡之间,他也就难免会更看好燕胡。更何况奢文庄渡江北逃,投燕胡之心坚定,又怎不想方设法将黄秉蒿起拖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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