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韩立率两百甲卒赶来接应,偷袭人马已经从北面岭地里撤走。
“操,娘!”韩立勒紧缰绳,拿跨下战马发泄愤恨。从浮梁城出来,才走出五十里路,就给这种不间断骚扰吃掉近十名好手。但是浮梁周遭诸县山民、猎户都面倒倒向淮东,叫赣东先遣军小规模游哨精锐在祁门、浮梁周遭山野里行动如鱼得水。而韩立率部则根本就不敢离开大道,贸然追入岭山之间,吃亏更大。
不要说山民猎户,地方
三月初八,随苏庭瞻从江州走水路而来三千援军进入浮梁城,韩立即率部东进,往祁门方向逼近。
江南春发早,三月已芳菲。从浮梁往祁门,山岭纵横,昌水河谷在山岭之间蜿蜒似蛇,河水入春后渐次丰美,两边露出大片河滩上积满碎石,都给打磨得没有棱角,晶莹洁白。野草在人马践踏下,顽强长出新绿,北岸土路也随着蜿蜒河岸向远处延伸。
队骑兵勒住缰绳伫立在道中,皆披甲负弓,乌木鞘马刀与箭袋系在马鞍两侧,远处岭脊有人影跳动,吹响嘴里所衔竹哨,仿佛山岭间穿风掠云鸟鸣。
不用岭脊上游哨提醒,这队马客也已经注意到从浮梁过来大道上烟尘扬起。看到从浮梁城里出来浙闽军往这边行来,这队骑兵迅速往北侧岭林里散去。除道侧给马践踏野草留有新鲜折痕外,河谷之间迅速恢复平静。
很快,浙闽军负责外围探敌斥候出现在河谷之间,十五人组,都跨马披甲。江西多山,骡马也多,从走马里挑选些耐力好,脚程健充当战马,也勉强能用。浙闽军前哨斥候们看着树梢之间惊飞鸟群,勒住马,惊疑不定,时摸不清树林里藏有多少伏兵。只是分出三人来路驰去,叫后面人马提高警惕,又分出数人下马来,持盾往树林里小心摸去。
“嗖嗖嗖”三支利箭射来,都射在向树林逼近斥候手盾上,射箭之弓弦力极大,箭头几乎要射透护盾,尾翼还在剧烈震颤,发出蜂鸣似响音。
林中人见射箭没能伤敌,即收住大弓,跨马从林间小径往岭脊逃去。
停在土路中间斥候,有两人耐不住性子,这路来不停给骚扰,耐心已经给撩拨到极点,嘴里骂着娘,拔出刀来,就驱马往林间追去。带队都头想阻拦都来不及,就看见那二人刚接近树林,就有十数支箭从林里射出来。
这二人发出愤怒吼叫,挥刀拨打箭支,但如何能将这多箭悉数拦下?箭矢而沉,棱刃锋利,当下两人各给三五枝箭射中身子,所穿皮甲难以遮护周全。人当下栽下马来,身体在新草如茵林边草地上抽搐,另人肩、肋、腹更挂枝箭,勉强没有落马,忍痛打马往回逃……
这时数十刀弓手从林间杀出,两翼并有十数骑兵掩护。浙闽军斥侯见对方势众,也来不及去抢落马在林边草地那人,护住伤者即打马往回逃,奔逃时,落尾二人又给箭雨射中跨下马匹,也来不及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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