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林缚对诸子女视同仁,但传统力量难以短时间里更改,底下还是也难免有嫡庶之议。政君终究比林信小岁,再说当世女子无才便是德,晚几年入学都没有问题,要急着入学是林信。但林信是庶生子,这世间就没有专门为庶生子设西席道理。
林缚转念间将这里间情形理清楚来,多半是柳母在席间提出林信入学事情给汤顾氏挡回去,让这场面冷下来。顾盈袖倒不畏惧汤顾氏,在他面前直接将这事提出来。
顾君薰这些年来除政君外,没有别子嗣生下,即使顾君薰心思单纯,但老夫人汤顾氏在背后难免有嫡传落到外家担忧。也难怪,林顾分裂最终以青州惨败收局,汤顾氏没有别心思,整天就怕女儿以后会给别人欺负。特别是去年,柳月儿、孙文婉、小蛮又替林缚生下两女子。
最好办法,就是依着传统,阻止林信等妾生子入学,没有才学,自然也就不可能继续林缚家业。顾君薰就算没有子嗣生下,也是可以过继。
“入学之事,刚还跟钱小五说过。”林缚胡扯道:“过些天,在江宁城里就专门办蒙学堂。各家顽皮不听教化顽劣小孩,不分男女,到年纪律送进去学习,省得留在宅子折磨大人神经,府里就不专门设西席。”
便能处置公务,设置有侍卫室与典书室等机构,其他宅院都是内宅,屋舍深广,颇有侯门深似海感觉。
今夜陈园里也张灯结彩,对于顾、柳、孙、苏诸女来说,刚来江宁,陈园里切对她们也是新鲜。
林缚信步走进诸女用宴东苑,这边宴席还正在进行,只是没有想象热闹。
除诸女外,汤顾氏携媳孙过来用宴,柳月儿娘亲跟嫂嫂也在,宋佳、顾盈袖、单柔也在,加上群顽劣小孩儿,也满满堂堂摆三桌。
诸女都到身边来,林缚也是满足,要说有什遗憾,是刘妙贞要镇守徐州,另外就是顾盈袖与单柔不能公开住进陈园来。
“男娃、女娃也没个区别?”汤顾氏问
林缚走进暖阁子给汤顾氏请安,有外眷在,男女不同席,林缚就叫人在旁边搬来张椅子坐下,听着汤顾氏吩咐。恩怨早,孝道还是要敬。
“们正说着政君跟小信入学事情呢。”顾盈袖坐在汤顾氏旁边,看着林缚坐在那里尴尬,扯着话题道:“这事还得老十七你来拿主意……”
林缚心想着自己进来时,这边没有想象中热闹,莫非是给这事闹僵?
他抬头看宋佳眼,宋佳眼睛却看着眼前果盏,不理会他,柳月儿她娘脸也是冷。
虽说当世妻妾严格分立,但到林缚地位,除顾君薰作为正室册封郡君,刘妙贞有军功在身封为谯国夫人外,苏湄、柳月儿、孙文婉、小蛮作为妾室,也都得到正式诰封。虽说比郡君,郡国夫人地位要低得多,但在妾通仆婢当世,妾室有诰封,就意味着子嗣也随之都有身份跟地位保障,有着实质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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