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巢县襟江滨湖,西北面横在庐州与居巢之间大湖,即为八百里巢湖,是江淮之间除洪泽浦之外第二大湖。巢湖西、南两面皆丘陵纵横,再往西是浩浩千里淮山主脉。庐州往西,淮山南麓宜城,又与江北岸池州相对,同为江淮大门西门户。巢湖周围诸县,以庐州城为重心,构成西控淮山,南襟大江,北系淮寿淮西首重之地。横穿居巢县境,与巢湖相通裕溪河河汊口就在弋江城对岸。虽这段扬子江在入冬之后,水面不足两里宽,但两岸望眼过去,都是茫茫江滩,夏季洪水袭来,江面陡然间将增到三四十里之遥。
刘直想起林缚在淮东修扞海堤壮举,倘若能在“之”字扬子江两岸修筑大堤,江两岸大片积沙江滩都能垦为良田。
事实上,弋江及庐江等县修堤之事,数百年来皆有人为之,不过,都是民众或地方豪户出钱出力修筑民堤。民间能聚起来力量有限,只能是
余心源与楚王元翰成从寿州赶回居巢,带来淮西明确态度,这情势也就明郎,叫随帝西行*员只能在劝帝还朝框架下挣扎。
不然就是废帝另立,淮东会合淮西、江州军,派大军过来立永兴帝为太上皇回江宁深宫休养。随帝西行*员就不要再想有什好果子吃,淮东跟太后下辣手清洗将不会再有什顾忌。
庐州府是淮西之首,早年置军镇,镇军战斗力颇强,但随原镇守邓愈率部南调组徽南军之后,到谢诞手里庐州军编制虽然还有万余,但将官、兵甲、勇卒相比较旧军差之甚远。再者,到这时,已经没有人对御营军战斗力再抱什期望。此时御营军在编入庐州军后,虽有三万兵马,但没有淮西跟江州军支持,哪有半点资本跟“奉太后以令诸臣”淮东对抗?
张玉伯鞭打顾天桥消息传到居巢,多少叫随帝西奔*员们心思安定些,要是皇上下个罪己诏将责任承担下来,倒不妨碍大家回江宁城里继续逍遥快活。或许权柄不比以前,但不会受现在活罪。
回江宁后,权势、利益真正会受损程余谦、张晏、左承幕等人也不得不面临当前残酷现实——谢诞在庐州城还控制有供给庐州军半年补给粮草,但这多粮草给西奔近十万人分摊,能再支持个月就顶天。林缚甚至不用动手,只会派兵马往庐州这边缓缓进逼,至多两月就能将这边压垮,压崩溃掉。
与旁人不同,程余谦、张晏、左承幕等人还是知道实务,他们手里实在是没有跟淮东对抗本钱,要是逼迫得江宁那里废帝另立,那就连谈判可能性都不存在。
权衡利弊,在元翰成、余心源劝说下,程余谦、张晏、左承幕等人同意先让刘直来居巢再说,但切都瞒着永兴帝。
事实上,最终真要劝皇上返回江宁,皇上意见也就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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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刘直乘舟离开弋江,渡江进入裕溪河,往居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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