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翰、元锦秋也知道宋五嫂羊肉店之事,但这时也只有闷声坐下,不晓得话头该从何扯起。淮东兵马已经控制江宁全城,林缚在关键时刻,又将太后与海陵王请来江宁,挟太后以令诸侯意图便如秃子头上虱子,再分明不过。多年来,张玉伯、赵舒翰、元锦秋等人都不支持淮东以藩镇自立,今时形势如此,只想着躲得远远,哪想过林缚会自己跑上门来?
“时到今日,还记得宋五嫂家韭黄炒羊睑子肉。”林缚不怕冷场,大咧咧地说道:“坐这里喝酒,没有什意思,邀玉伯、舒翰还有锦秋起去宋五嫂家喝羊肉汤去,这寒夜里说不定还能再吃上回馨香脆美羊睑子肉,才叫暖人心呢……”
“铁钱巷兵乱时已给烧毁,食店早成灰烬,宋五嫂家子栖息铁钱巷巷庙里,只有些陈酒拿出来售给老客!”张玉伯说道。
“们只管去,想来宋五嫂总要卖点颜面,替们做回羊睑子肉!”林缚倒
林缚登堂入室来,看沈戎、元锦秋、赵舒翰都在张玉伯府上,笑道:“玉伯兄大概不会吝啬赐杯水酒喝!”也不客气,当即走到桌前坐下,招呼沈戎等人围桌坐下,说道:“与沈大人也是好些年未见,今天刚进江宁城,就能与故旧同席饮酒,也是桩快事……”
赵虎衣甲未除,执刀守站在林缚身边,室外庭院里所站也是淮东虎贲侍卫。
包括张玉伯在内,都没有想到林缚深夜来访,虽说打定主意不去攀淮东富贵,但让林缚这径直闯进来,也是措手不及。林缚神色无异,但赵虎看他们与沈戎眼神,是明显认为他们与沈戎有所密谋。
林缚深夜到张玉伯府上造访,沈戎也是又惊又疑,但看赵虎神色以及林缚并不避讳让他知道造访张宅之事,沈戎心想林缚造访,大概也是在张玉伯意料之外,他适逢其会,即使有什误会,恰也合他心意。
沈戎说道:“骆马湖别,倒真是没想到还能再与彭城公相见,只是彭城公深夜来寻张大人,应该不会只为杯水酒这简单,沈戎就不便留下来打扰。”
林缚眼神扫过赵舒翰、元锦秋二人,见赵舒翰、元锦秋二人欲言又止,并无同沈戎共进退之意,能知道沈戎说这番话是挤兑赵元二人,以便能加深他误解。
林缚将袍襟撩到边,二脚高跷,说道:“既然沈大人与无旧情可斜,不愿意留下来陪们喝杯水酒,那就请便吧!”当下就要将沈戎人逐走。
元锦秋、赵舒翰坐着不动,沈戎没脸留下来,作揖告辞。
沈戎走后,林缚挑只干净杯子,执锡壶斟满,抿口,蹙眉回味,问张玉伯:“这酒可是玉伯兄从宋五嫂家打来?”
张玉伯点点头,想起他与林缚初识时,就到宋五嫂羊肉店饮酒,当时还有林梦得在场,也是那夜与钱小五以及曾老国公府上赖五相遇,没想到过去这些年,林缚倒还记得宋五嫂羊肉店酒滋味。林缚说旧情,张玉伯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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