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有个大臣去庐州请皇上回来主持国政!”林缚说道:“刘大人既然不辞辛劳,那有劳刘大人……”
携旨到庐州催促永兴帝回江宁,没有比刘直可合适人选。
淮东派人过去,指不定会刺激到永兴帝,把事情搞僵。江宁留守*员,有分量,有地位*员屈指可数,张玉伯、赵舒翰这时候却未必甘心为淮东所驱使,去胁迫永兴帝回江宁。
即便在将永兴帝请回江宁之后,太后身边有宋佳盯着,但宫廷事务毕竟还要交给内侍省统管,内侍监,少监及诸司监*员,历来都由宦臣担任,贸然都换上女官也不可合适,关键林缚从哪里找那多合格女官去?除拉拢刘直为己用外,还真没有更合适人选。
“刘大人从庐州回来,必不忘刘大人大功!”林缚盯着刘直眼睛说道。
燃得更旺些。
“待罪之身刘直见过彭城公……”
“刘大人何须如此见外。”林缚按着长案站起来,笑着请刘直到案前对案而坐,“徽州之败,是皇上选将定策有误,刘大人也是极力劝阻,二是谢朝忠那蠢货根本就不会用兵,才导致徽州败涂地。刘大人何罪之有?”
刘直苦笑下,他监军使是永兴帝硬安到他头上,他没想料到徽州之败会那迅速,那彻底,开始也就没有坚决拒绝。虽说战败主要责任,理应由永兴帝,谢朝忠以及怂恿出兵王添、余心源、王学善等大臣承担,但他这个监军使想完全脱开干系,是绝没有可能。
淮东要掌握朝堂,太后要压得永兴帝再也抬不起头来,不可能不借徽州兵败及江宁失守之事进行清洗。不过,话又说回来,刘直要承担罪责毕竟不重,要是林缚愿意替他开脱,那更能大罪化小……
“刘直不敢居功,唯愿能替彭城公分忧……”刘直惶然长拜说道。
刘直是宦臣,作为内侍宦臣,没有科举功名
林缚请他过来,背后意图自然也是不言自明。
刘直苦涩笑道:“彭城公莫要开刘直玩笑,兵败之罪,刘直只要分担其,便是待斩之身,还请彭城公替刘直指出条活路……”说到这里,他挪后两步,长拜在地。
“刘大人何必如此?你在津海相见就如故如旧,这些年来知交也久,怎会忍心看刘大人去承非罪之责?”林缚手撑着长案,心里暗叹,聪明人真是不用说太多废话,任刘直跪伏在案前,径直说道:“太后都已经还朝,皇上留在庐州也不是那回事,家不可日无主,国不可日无君,刘大人以为该怎做才合适?”
要没有前面句话,刘直还以为林缚会废帝另立,但细想来,晓得林缚还是想将永兴帝迎回江宁来,毕竟永兴帝日不回江宁,即使另立,也是个极不安定大隐患。
刘直也大体明白林缚派人从大牢请他直接请出来缘故,试探说道:“请彭城公给刘直个戴罪立功机会,刘直这便进宫去跟太后请旨,携旨往庐州,请皇上还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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