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皇城正门后填堵物搬开,赵虎骑跨大马,挥舞骑枪率部杀出,皇城正门外街垒里最后数百敌军也几乎在眨眼间工夫里就四处逃散。张玉伯激动得手都开始打颤,浙闽军叛军是崩溃,收复江宁城就在眼前……
这时候东华门方向也出现喊杀声,不久即看到有云梯搭上那边城墙,有兵卒从垛墙口爬上来,应该是淮东军在城外兵马注意到外城乱象,果断开始攻城。
张玉伯他们在皇城谯楼上睁眼看着东华门城楼上敌军几乎是没有什抵抗就败下阵来,夺路逃亡。
势已经到最危急边缘,晓得淮东军主力会从萧山北上来援,但是奢家会做什选择,会不会强取江宁,然后引燕虏南侵,将越朝最后点元氏彻底摧毁,淮东兵马主力能不能顺利通过太湖西岭与茅山之间封锁进入江宁外围,谁都说不好……
所谓尽人事以听天命,即便是擅长谋算高宗庭也无法确知淮东兵马主力在北上途中会不会遭遇其他变数。甚至遭遇意外场大雨,就能将淮东兵马拖住好几天,改变整个战局走向。
浙闽军占据外城之后,由于外城城墙,特别是东华门段无险可依城墙筑得尤其高耸,挡住皇城谯楼往外看视野,退守皇城诸人这数日来完全不知道外面形势发展,日子自然是过得极其有缓慢,令人有度日如年之感……
听到外城贼兵有不稳而逃迹象,怎能叫人不兴奋?掰着手指算上算,从退守皇城起,这才是第五天。这五天来,虽然好像人都惊惶不安,但日子还不算难捱。
最终留守江宁退入皇城*员,也不是只有陈西言、藩季良、张玉伯、赵舒翰等人,沐国公以及永昌侯元锦秋,都带着府上人避入皇城,甚至包括谢朝忠、刘直等给永兴帝诏狱入监罪臣,永兴帝弃城前也将他们忘干净,直都给关在皇城内大牢里。
高宗庭当初决定固守皇城之后,在浙闽大军赶来合围之前,还有近半天时间进行疏散,也尽可能将官卒家眷以及东城附近民众接入皇城避难,包括与苏湄齐名陈青青也跟着永昌侯元锦秋避入皇城,逃入劫。
张玉伯与元锦秋等人簇拥着陈西言往外城走,赵虎已经披甲上马,看样子是亲自率甲卒从皇城打出去,张玉伯顾不及跟赵虎说话,几乎是手脚并用登上东南角谯楼,高宗庭与赵舒翰等人早就这边……
城里头到处都是火头,乱兵四出,跟当初永兴帝弃城西逃情形相仿无差。
浙闽军不控制外城混乱,甚至不再约束军纪,纵容将卒四出劫掠,就意味着外城浙闽军已经开始崩溃,便是围在皇城外浙闽军也不断有人往西,往南逃散,再没有围困皇城心思,兵甲、战械丢得到处都是,也看不到浙闽有哪员大将过来督管、压制……
这情形,甚至都不需要外面淮东兵马打进来,就凭着皇城内守军,就能将军纪松散,开始有崩溃迹象外城浙闽军打得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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