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庭始终陪同陈西言守在东华门城楼之上,时刻关注着浙闽军大部兵马是否赶来。
所幸皇城内物资充足,这些本是供应宫廷数千内侍及宫女所用。御马营兵马撤出,仅少数内侍及宫女随行,但由于陈西言派得力将领接管皇城迅速,皇城没有出大乱子,虽有乱兵数次想冲击皇城抢掠,但都给击退,到赵虎率淮东甲卒进城,乱兵已没有敢接近皇城。
高宗庭看着城外,密集旌旗仿佛云块样出现在地平线上,对陈西言说道:“只能如此……”下令左右点燃狼烟,勒令散在城中将卒退回皇城,他们也要尽快避进皇城。
陈西言转身看向城里,嘴里都是苦涩。他以往心忠于帝室,永兴帝心出城之后,才觉得这满城百姓可怜。
虽说皇城附近乱象暂时给强
就往东华门撤退,也是怕在城外给浙闽军后续赶来兵马咬住。能肯定是,浙闽军今天就将有万四五千兵马赶到江宁。
而淮东能调用兵力,只有津海军两营千两百余甲卒,集云社武卫千余人,编练民勇两千余人以及御营军还没有散去将卒两千四百余人。
看上去在陈西言主动配合下,高宗庭在江宁还能调用近七千人。但是兵太杂,无法用于野战,因为根本就不清楚野战时哪部会出大娄子。最稳健也是最可行之策,就是保皇城及狱岛两个要点,首要是保皇城。
相比较城外无关痛痒接触战,城内则要血腥得多。满城都是乱兵、,bao民,温和驱赶必然不行。
沐国公府紧挨着皇城,但张玉伯宅子在城西。在乱起之前,赵舒翰家人也都避到张玉伯府上。
张玉伯在江宁长期任司寇,回江宁即使任闲职,对江宁府军影响也深。江宁府军大部分也乱,但张玉伯还是召集到三百余旧部,他们在城中有家眷,也大多聚到张玉伯宅子里集中保护,防止给,bao民、乱兵冲击。这部分人自然也要接到皇城去。
满街都是乱民、乱兵,赵虎身穿重甲,亲率甲卒、武卫,横街出击,当街者不论恶善,律格杀。行两百步余步,即连续斩杀百余人,血浸长街,满城乱民、乱兵才回过神来,慌乱地回避——事实上也相当程度地遏制城中乱象。
除必要守御皇城兵力,御营军兵马也给派出去镇压,bao民。不在皇城范围之内储粮仓,也都要纵火烧毁。
有奢家暗桩潜伏,短时间里根本不能彻底地肃清城中乱象,即使时肃清,很快又会复起。但趁着浙闽军大部兵马未来,前哨兵马不敢进城之前,御营军散出去镇压,bao民,还能收拢些乱兵为己用。
更主要,是要让御营军将卒见见血。人心里有,bao戾,有杀性,精锐悍卒既要将这种,bao戾,杀性释放出来,又要用严格军纪将这些约束在可控制范围之内。有时间屠城虽然残酷,却是当世激励将卒杀性,持续维持士气有效手段。不是谁都能学淮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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