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晏脸露迟疑。
“呸!”曾铭新怒道:“老夫真不该多此问,往东去维扬,尔等怎不怕淮东水军两万兵马过来‘迎驾’?直接往北,尔等怎不担心林庭立跟淮东同穿条裤子?除走挹江门逆流往西去庐州或去池州,尔等能有什选择?老夫真是蠢啊,多此问还惹来猜疑!呸!”
王约心里冷笑,沐国公心存死志,这时候念及宗室旧情,心里有种种不忍心,多此问,是想着给皇上指明条活路,却给张晏迟疑葬送掉。
林缚初办钱庄时,沐国公就拿出大笔银子,眼光之准自有过人之处,也应是对淮东有深刻解才会如此。沐国公有这问,难道猜到淮东会半道迎驾吗?
张晏面有愧色,也无脸跟曾铭新问策,揖礼告退。
,但也想不通,王学善身为户部尚书,卖给奢家能有什好处?奢家即使攻下江宁,在江州军与淮东军夹攻下,也难以长守之,奢家应该谋是江西。王学善能从奢家拿到什好处?难道说王学善有把柄落在奢家手里?
王约摇摇头,他这时即使有所怀疑,这时节也无从追查,永兴帝也从根本上不再信任陈相,暗道,情势发展到这步,即使永兴帝决心留下来,也挽回不军心动荡。
“皇上不想走,谁都推他不走;皇上想走,陈相你费老鼻子劲也难挽留,越留越成仇。”曾铭新悲切地说道:“无论是谁将文华殿之事传出来,事情已难挽回,陈相又能怨淮东顺势取之?”
陈西言无语泪流,说道:“这大好江山,这大好社稷啊!”只觉心口绞痛,无法再言。
将入夜时,叛军前哨已到城南望山门外,满城震惶。
很快,委任陈西言为江宁留守谕诏就送到府上来,却没有说明永兴帝携*员离开江宁时间。
永兴帝去淮西巡狩虽说只对五品以上*员传达密旨勒令随行,但是消息很快就传遍街巷,即使没有内*兴风作浪,到这时候消息也不可能瞒住。稍有些头脸人,都急着收拾家私逃离江宁,城里团乱象,也根本无人有心收拾。
城头守卒大量逃离,便是护驾巡狩江宁
宫内两度派人来请,但知永兴帝心意不改,陈西言心灰意冷,两度将宫中内臣拒之门外,直到张晏亲自过来,才让他进来。
“奢家得江宁势不持久,巡狩淮西,犹有可为啊!”张晏苦劝道。
“江宁总需人留守,皇上若还信任老夫,老夫还有颗头颅可献。”陈西言意决道:“王学善、王添他们劝皇上去淮西,那就让他们去淮西吧,老夫在九泉之下等着他们!”
张晏听陈西言这番话,仍感到心里发寒,见他心意已决,情知难劝。再说皇上也非真心想让陈西言随行去淮西,江宁这边总要留个人收拾残局。虽说王学善言语间称对江宁情况熟悉,皇上去淮西,江宁也非不可挽救,但张晏也清楚,即使没有确凿证据,也断不能让有可能便宜王学善事情发生。
“皇上走挹江门吗?”曾铭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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