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山率部北进,粟品孝也率部水军北进太湖,陈华文担当起留守责任,近万兵马主要驻防在富阳、临水、安吉线,他本人则在杭州,协调淮东兵马过境事情。
看到陈明辙冒雨雪夜归,陈华文急切问道:“淮东兵马何时能开拔?”
“明天只要不是大雪天气,就会有近万精锐北上……”陈明辙在萧山只匆匆吃几口饭,身上也
能不能在溧阳撑到淮东兵马主力赶到。
陈明辙心里也有担忧,但在林缚面前不会露怯,也是怕林缚更有借口拖延出兵,孟义山在溧阳处境更危险,只是说道:“陈相直都说,彭城公是重情义、顾全大局人,朝廷危恶,彭城公必是朝廷所能倚重中流砥柱……”
“素来是敬重陈相,哪怕陈相明知道淮东担忧江宁事变早在半年前就努力在海陵凑出万兵马,陈相最终也是希望杭湖军先进江宁,并没有什怨言!哪怕陈相朝忧暮惊,担心会做曹操,对陈相也没有什怨言!陈相有意想用董原、岳冷秋制衡淮东,对陈相还是没有什怨言!”林缚直接领陈明辙走进官厅,看到陈明辙听他嘴里吐出“曹操”二字,身子明显颤,站在门口,面不改色地说道:“即便有种种不公跟猜测,对朝廷赤诚不改,忠心如故,想必陈相也是如此,这也是敬重陈相地方,此谓‘宠辱不惊’也。
“然而再多宠辱不惊,也挡不住君臣相疑。想入秋之前,陈相在殿前磕得头破血流,也不能阻挡皇上亲手将大好形势葬送决心。孟义山率杭湖军北上,意在进江宁城协防,即便是有些私心,但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赤诚片,想来陈相也是这个意思。然而得来什结果?万江南勇卒硬给皇上送到奢家刀口之下!奢家正苦求不得分而击之、各个击破机会,淮东兵马未动,杭湖军又主动送到刀锋之下,奢家怎可能心慈手软?”
陈明辙愣站在那里,他以为林缚即使有野心也会有所掩饰,哪里想到他竟然丝毫不掩饰指责永兴帝过失?
“皇上之失,就在于前怕狼后怕虎,优柔寡断其实难断性子,将所有唾手可得胜机及转机,都逐亲手葬送掉,诚斯痛哉!”林缚不管陈明辙脸色如何,自顾自地说道:“明辙兄,你以为所言对否?”
陈明辙勉强笑,说道:“彭城公所虑,非明辙所能及也……”
“你也不用在萧山盯着淮东兵马开拔。”林缚说道:“最迟后天就过江去,对明辙兄,不会随便爽言。你信遭,杭州那边,还要明辙兄代为协调……”
林缚已经将话说得这死,又没有留客之意,陈明辙也不能死赖在萧山不走,与傅青河、宋浮、高宗庭、梁文展等人见过面后,又匆匆渡江返回杭州去。
过江时,雨夹雪从天而降,陈明辙心里更悒郁、忧虑,这种天气,淮东兵马即使开拔,速度也会远慢于平时,只希望溧阳也是雨雪天气,能阻挡下奢家对杭湖军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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