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东军、杭湖军、江州军要都在江宁外围,奢家即便拿下江宁,怕也站不稳脚吧!”王学善说道。
“王大人果真是聪明人,将奢家顾虑看得清二楚。”奢飞虎笑道:“奢家确实也是如此,才在宁国故意慢半拍,让杭湖军先接近江宁。要是王大人与王相、余御史不计个人得失
王学善沉默着抓过把椅子坐下,脸色铁青,看向奢飞虎,说道:“个在坐冷板凳户部尚书,二公子大概不会指望奢家大军攻到城下时能帮着打开城门吧?”
听着王学善语气转变,奢飞虎笑笑,从冰冷铺石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说道:“不用……不妨告诉王大人,奢家大军部署。接下来,奢家会分兵进袭丹阳,会不出意外给在丹阳杭湖军击败,江宁调杭湖军守溧阳或溧阳,挡在江宁前头也不会意外。要是杭湖军不出意外在南线给奢家大军击得大败,到时候希望王大人能说服余御史、王相爷起劝皇上到淮西避难……”
“劝皇上离开江宁!”王学善愕然问道。
“不错,王大人能劝皇上去淮西,董原自然对王大人感恩戴德。再者皇上留开江宁后,自然会留陈西言、程余谦守江宁,王大人又何乐而不为?当然,要是王大人留守江宁,也不用怕奢家会亏待你。”奢飞虎笑道:“王大人,你看看,切替王大人您想得多周到呢!”
“奢家就不怕淮东军黄雀在后,先步进江宁城呢?”王学善反问道:“浙闽军在宁国不前,说到底不就是怕淮东渔翁得利吗?”
奢飞虎嘴角抽搐下,但很快恢复镇定,说道:“王大人此言谬矣,倘若能有把椅子给坐下,倒是愿意跟王大人推心置腹谈番……”
王学善示意儿子将椅子拿来让奢飞虎坐下,奢飞虎刚才嘴角抽搐,让他晓得抓到些主动。江宁众人里,王学善跟林缚纠缠最久,恩怨极深,自然对淮东解也最深刻,奢家在别处无往不利,但跟淮东争锋,哪次能占到便宜,要说奢家兵马停在宁国不前,不是担心淮东兵马会是黄雀在后,换别人会信,王学善不信。
很可惜,宁鲁之争前夕,王学善表面上跟顾悟尘是站在线,虽然很快将顾悟尘甩开,但林缚已经选择林续文、黄锦年作为淮东在江宁代言人,没有王学善什事情,王学善当时只能跟陈西言、余心源他们站在起。
新帝登基这三年来,王学善也小心翼翼不卷入政争及更深矛盾之中。但在谢朝忠领兵事上他上当受骗,马失前蹄,被迫选择再次站到淮东跟陈西言对立面。
奢飞虎要说服王学善为奢家所用,自然不能露怯,说道:“淮东是巴不得奢家兵马早步进犯江宁,这样来,不仅淮东军、杭湖军及江州军都可以在江宁外围冷眼看戏,即便是江宁陷落,永兴帝驾崩,淮东还能跟杭湖军、江州军、淮西军议立鲁王,淮东绝对不会管王大人会不会做奢家阶下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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