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江下游是河口盆地地形,北面是北峰山,东面是鼓山,西面是旗山,南北是高盖山跟五虎山,闽江从盆地穿插而过。晋安城筑在闽江之北,到十月之后,守军也都退到闽江北岸,故而淮东要打晋安城,在控制闽江南岸高盖山及五虎山之后,还要将闽江控制在手里。
打下南台岛之后,浙闽军南台岛水军残部往西撤走,没有从水门进晋安城,靖海第水营战船从北汊白龙江驶入西进,控制晋安城南面闽江水道。
林缚站在“林政君号”尾舱甲板上,眺望远处晋安城。
八姓入闽,即筑晋安城,两百多年来,多次增筑修缮,今日晋安城巍巍有如山岳,与其西北面寿山、北峰融为体。
“奢家在深谷藏下伏兵,先失璜田寨,诱徽南军南下,伏兵再出,复夺璜田寨。”高宗庭拿张抄纸上来,说道:“看来徽南军已经陷入奢家彀中……”
璜田寨得而复失消息传到闽东,已经二十二日。
十月下旬闽东还感觉得不到多深秋意,闽江北岸远山苍郁,绵延不绝。南台岛上战火还没有完全熄灭,簇簇黑烟升腾而起,将天空遮得黯淡无光。
南台岛拿下已有两天,岛上还有三五残卒不肯缴械,正负隅顽抗,正全力肃清。队队兵卒从战船冲下码头,进入南台岛,辎兵、民夫正用绳索清除江心沉船,暗桩等障碍……
南台岛是晋安城东面门户,闽江从晋安城南绕过,江水给处于江心南台岛分为南北两汊入海。南汊宽浅,积水浑浊,人称乌龙江;北汊水窄,约八十丈宽,水急流深,是为白龙江,也是闽江入海口主航道。南台岛正横在进入闽江口子上,奢家在筑垒驻兵,是晋安城东南藩屏。
南北汊江里,给烧毁、撞沉战船或半截船体露出水面,或仅高高船桅孤独支出来,血染江面已经给上游来水冲去,重新变得清流,唯有近岸水草里还缠着双方将卒尸体,沉在江底兵戈战甲更是不知其数,南台岛上更是狼藉,残兵断戟不知凡几。
“几时消息?”林缚问道。
“璜田寨十六日失陷,消息十八日经明州转来……”高宗庭说道。
“已经六天时间过去啊!”林缚轻轻感慨声,说道:“那就完全无法插上手。也好,们专心打们……”
打到现在,往闽东
从九月末揭开帷幕闽东战事,南台岛战最是激烈,歼敌三千。
奢家并不甘愿放弃晋安府,放弃这块扎根两百多年祖宗之地。为守晋安府,奢家也能挑选出足够多死士,也使得淮东军推到晋安城下,阻力就陡然增加。
南台岛战,淮东军第水营及泉州军差不多也付出近三千人伤亡。而此前收复兴安、霞浦、蕉城、罗源等地,伤亡加在起都不到此数,这预示着接下来打晋安府也将是场伤亡不会低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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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城依山傍水,位于闽江河口盆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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