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烈所部伤亡最大,就在璜田休顿,接应粮草,清剿逃出去残敌。至于打飞黄岵……”邓愈想想,说道:“打飞黄岵,简肃率部先行。”
徽南军在璜田寨伤亡虽重,但也获得千余首级功,接下来除桐子坞算是大寨外,飞黄岵、裕岩寨都不比璜田寨难打。徽南军又没有怠战,就算十五日之前打不下桐子坞,谅谢朝忠也没话可说,没必要这时候起争执。
“招讨使还有命令,叫邓副使率部先行,由御营军统制罗将军分兵守璜田,追剿残敌……”信使补充道,指出他刚才给催烈打断,命令还不只那些。
邓
邓愈披着猩红大敞,站在坡头,看着远处将卒登上寨墙,挥舞战旗,发出震山撼岭呐喊。寨墙上守敌已经清除空,寨门东北角塌开个十二丈宽大缺口,那是将卒顶着墙头倾泄而下箭矢木石挖开,无数将卒像蚁群样爬上废墟,三五顽抗残卒给无情杀死,寨子里腾起数柱黑烟,火光隐约若现,沉重寨门从里面给打开,守在寨门外将卒像潮水样涌进去——更远处,从璜田寨突围数百残敌正往西南方向山岭逃窜……
从兵临寨下起,仅在北寨墙根下就填进上千条人命,才攻上寨墙。从璜田寨到钱江北岸桐子坞,大青溪沿岸溪谷曲曲折折有七十里路,中间还有两座大寨挡在路上,拔掉桐子坞,往东是淳安城,往西是婺源城。要是每战都这打,徽南军怕也要给彻底打残掉!
“贼娘!”邓愈心里暗骂声,如期拨下璜田寨没有叫他有丝毫欣喜,寒着脸双腿夹紧马腹,在侍卫簇拥下,驱马往璜田寨北寨门行去。
催烈瘸拐地走过来,邓愈询问将卒伤亡及寨子里情形,要抢救伤卒,要扑灭守军突围前纵放大火,要派兵追剿残敌。
乱糟糟诸多事安排好,邓愈刚要回大营,“嗒嗒嗒”数匹快马奔来,携来谢朝忠命令:“璜田已拨,敌军闻风丧胆,着令浙西招讨副使邓愈,即刻率部乘胜追击,攻打飞黄岵、裕岩,务必在十五日之前攻下桐子坞……”
“操你娘!”催烈性子火,bao,听到谢朝忠催命似传达这样军令,冲上前把揪住信使领襟,将军令夺过来,砸地上脚踩上去,骂道:“姓谢,要是个有卵子货,他自个率兵去打桐子坞!”
强攻桐子庐,徽南军伤亡加起来将近三千,要是飞黄岵、裕岩寨、桐子庐敌军都这难啃,要在十天时间里连拨三寨,徽南军在到淳安、婺源城之前就会打残掉,催烈恨不得跑回昱岭关去,将谢朝忠揪出来,bao打顿解气。
“放肆!”邓愈沉声呵斥催烈对信使无礼,弯下腰将军令从地上捡起来,不管谢朝忠军令合理不合理,催烈这种行为给捆起来砍头都难帮着求情。
有邓愈打圆场给下坡,信使脸抽搐着要发作,终究没有发作。
余辟疆也别过脸去,要指望邓愈打前锋,总不能将他麾下大将给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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