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里水战也是格外惨烈,浙东水师残部在桐庐县东江心洲设置大量江障,仅封江铁锁就有八根之多。
杭湖水军也早有准备,在战前就打造数十柄巨斧。战船逆流而上,粟品孝令力卒持巨斧站在船头,迎巨索,即令两侧军士夹住,力卒持巨斧猛斫之。锁江铁索巨如手臂,也经不住巨爷利刃连续猛砍。
但破开巨索之后,迎来是以江心洲水寨为依托,顺水流而猛攻下来浙东水师残部。
杭湖水军虽从崇州购买大量坚固战船,但在内河船舶上,浙东水师战船并不居弱势,也是给封在钱江多时,都憋着股劲,开战即异常惨烈。杭湖水军虽在战船及兵力数量上占有优势,但奈何逆水,战力又不及浙东水师精锐,激战天,终究是抵挡不住压力,往后富阳方向退去,有意把浙东水师残部引到开阔水域,再邀淮东水营共击之。
,是原宁海军精锐,有万八千余众。
只要谢朝忠如期从昱岭关出兵,浙闽军在浙西将没有多余兵马往东来援桐庐,虽说桐庐守军占据地势上优势,但孟义山以近三倍兵力碾压过来,自然有把握将桐庐守敌碾得个粉身碎骨!
杭州通判王约受命担任观军容使,随军出战。
虽不用赶到前阵带兵作战,但在阵后观战,也能感觉得守敌异常顽固,仿佛磐石般,任狂风骇浪袭来,都不为所动。
白登山最高不过五十丈,北依钱江,东临渌渚江口,但西、北两面,都能叫杭湖军将卒登上仰攻。考虑到粟品孝率水军未必能如期强行突破江障,击溃浙东水师残部,进抵登城山腹侧,与其夹击登城寨,在进抵渌渚江上游时,孟义山就命军士工匠伐巨木,丢到渌渚江里,顺流而下,将渌渚江口浙东水师残部战船逼开,以便他能不受干扰攻打登城寨。
登城寨守军不足两千人,城寨也是浙闽军在放弃富阳之后才修筑,仓促之间也谈不上多坚固,但真正打起来,才晓得这是个根本就啃不动硬骨头。
杭湖军万八千余步卒,驻扎在渌渚江两岸,用栈桥将不足百步宽江面衔接起来,用兵马将登城山围个水泄不通,硬打两天,填进千余条人命,登城寨连个缺口都没有打下来。
孟义山也是打得血性起来,穿着铠甲亲自赶到前阵督战,压着将卒不歇往山上攻。孟义山素以老将自诩,要是连座守军不足两千人,地势又谈不上绝险登城寨都打不下,还有何脸去面对杭湖父老?
杭湖军顶着大盾,扛着云梯强登坡地,敌兵箭密如雨,偶尔夹有发出尖锐响声床弩巨箭破空而来,连人带盾扎个通透,顿时又将盾阵撞个缺口,叫更多将卒给箭雨所伤。
孟义山战前是准备投石机,但寻不到合适地点去仰攻北坡上堡寨,仅有六架床弩抬到近处,也在守敌反击里给击毁。打到这步,也着实确认守浙西东门户桐庐都是忠于奢家真正八闽精锐,不是般杂兵散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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