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离开之后,将长史高强遣开,元鉴海发牢骚地说道:“嫌们做阶下囚做得还不够彻底,王府又加派人手……”
“林缚今天问安,端是异常啊!”自林缚走后,太后梁氏眉头直皱紧未松,问身侧苗硕,“彭城公刚才是不是直都有在打量鉴海?”
“确实有那会儿。”苗硕答道。给太后这问,他脑子里也跳出个念头——淮东当年立宁王,自然也可能改立鲁王。但这个念头过于吓人,叫他不敢说出口。
“不应该这样啊!”太后梁氏摇头自语,只是事情有些蹊跷,叫她心里疑惑无法尽去。
“鉴海,你心里倒是怎看谢朝忠领兵事。”太后梁氏又问海陵王。
元鉴海愣下,他原以为林缚过来只是例行问候声,没想到他会问及南线战事!
太后梁氏听到这里,皱似鸡皮手也是颤,打愣停在那里。
“林卿善兵,天下之首,本爷要说什话告诫林卿,怕要给天下人笑掉大牙。说到用兵,本王还要向林卿请教呢。”元鉴海笑道,他不明白林缚为何有这突兀问,只是敷衍应对。
从济南城破之后,元鉴海就命运坎坷,经历劫难实际要比永兴帝要多得多。元鉴海移藩海陵后,实际也是处于给软禁地步,每日与姨母梁后相处,已非当年飞扬跋扈宗室子弟,城府也深。
“王爷真是客气,林缚那点三脚猫本事,只是全靠运气罢。”林缚说道:“就不拿出来献丑。”
“淮东纳匪女为妾,尽收淮阳军,权柄之重已倾压天下,元鉴武迫切要立御营军,也是情有可原,但终究是太急躁些。”宁鲁之争后,元鉴海就始终给软禁着,对永兴帝绝没有半点好感。
“嗯,是这个理,陈西言至少还是能倚重老臣,王学善之流本就是趋炎附势之徒,当年还不是屈从于顾悟尘之下,这时岂能倚重他们?”太后梁氏说道:“国事要谋,
“林卿是担忧谢朝忠领兵之事?”太后在旁问道。
“确实有些。”林缚不动声色地说道。
“力合则强,力分则弱……”元鉴海见姨母还将话题扯在这上面,心想她或许别有用意,就着话题说些林缚喜欢听话。在谢朝忠领兵事上,林续文代表淮东持坚决反对态度,元鉴海是清楚,在元鉴海看来,永兴帝之所以坚决地要让谢朝忠领兵出征,也是迫切地感受到淮东威胁。当然,有些话是不会对林缚直言,元鉴海只是挑些大而化之话应会林缚。
东扯西扯,扯大半个时辰,林缚便告辞而去,临行时,说道:“近来崇州宵小频出,为虑王府安危,特别让军司增派人手负责王府外围防卫,还请太后、王爷勿以为怪……”
听到这边,元鉴海又是怔,崇州在林缚治下,虽说谈不上路不拾遗,但治安要远远好过别处,便是元嫣也时常带着侍女就到集市上行走,哪里有什宵小频出样子?元鉴海下意识想到是林缚要加强对王府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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