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东这时候就对闽东用兵,谢朝忠拖三个月去领兵去徽州,也闹不出什漏子来。但这时候东海风,bao甚频,不是万不得已,淮东怎可能让数万将卒冒这大风险,乘海船穿过风,bao频频东海?这根本没有商量余地,林续文口回绝陈西言试探。
林续文心里冷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哪里是谁都能行?奢家瞎眼,才看不见徽南方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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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忠领兵出征已成定局,廷议之后,林续文连政事堂都懒得去,淮东那边也要照最坏情形做准备。
“林大人!”
林续文回头看见陈西言在后面出声唤他,停下来,问道:“陈相有何吩咐?”
好处,但至少眼下看来也没有什坏处。再说,谁能断言谢朝忠领兵出徽南就定会打大败仗?
势颓如山倾,见永兴帝心意已决,而王学善、王添、程余谦、张晏等重臣都纷纷屈服,陈西言也晓得他个人再争没用,难不成真要拿辞相相逼?
陈西言满面怆然地伏在殿前,说道:“老臣这副残躯若能熬过来年,请皇上许老臣告病还乡……”
“陈爱卿,你对朝廷忠耿耿,朕心里清楚,这种气话,不要再说……”永兴帝恼陈西言不给他面子,但也怕陈西言这时候撂挑子,看向林续文,问道:“林爱卿,你以为如何?”
“皇上决意如此,臣不能谏阻,但臣不敢苟同。强赵之亡,始于纸上谈兵……”林续文字顿地说道。
“淮东当真不愿谢朝忠领兵出征?”陈西言问道。
林续文看着陈西言额头叩破留出道血痕,心里叹,当年为谋相位,陈西言也是不择手段,没想到满朝文臣,这时只有他真心对元氏忠心耿耿。
“谢朝忠急于求功,易为敌所趁,此不利之也。谢朝忠与邓愈难相和,此不利之二也。”林续文说道:“有这两不利,淮东怎会支持谢朝忠领兵呢?”
“若淮东即时出兵闽东,可行否?”陈西言问道。
“东海风波恶,淮东此时对闽东用兵,其险甚于谢朝忠领兵也。”林续文说道。
“够!”永兴帝没想林续文这时候还谈这些扫兴话,喝止不让他再乱说下去,阴沉着脸,怒不可遏地说道:“要亡,也是亡朕天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皇上息怒,臣也是秉心直言,忠心可鉴天地。”林续文下跪请罪,心想淮东也许只能火中取栗条路可走。
“哼!”永兴帝冷哼声。
“依微臣所见,要防备浙闽叛军在浙西有所准备,对外可宣布用奉安伯去江州代岳相。”余心源说道:“待御营军在江宁做好出征准备,也能打浙闽叛军个措手不及……”
“好个声东击西之策。”永兴帝赞道:“今天所议之事,众爱卿断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否则以通敌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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