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之间,真正清醒者能有几人?李卓在松山顿兵不前时,燕京有几人看得见他对朝廷忠心耿耿,即便到郝宗成代李卓统兵大溃,崇观帝还将兵败罪责推到李卓头上,赐酒药之。
孙文炳摇头道:“你也是听到下面在议论,有些人将淮东抬出来贬岳冷秋,是有心将这水搅浑。你们以为宫里在藩楼就没有耳目?要是刚才这番言论,传进宫里,叫宫里那位,心里怎想?”
“就怕淮东劝谏,只会适得其反……”赵舒翰说道。
孙文炳苦笑下,要是大家都能跟赵舒翰、元锦秋看得这透彻,这世间事情就简单……
“怕是拖不过六月,大臣就能发声。”元锦秋说道:“宫里那位心思也很明显,再有大臣支持,这事情真就难说。”
冷秋——楚党式微,自从柳叶飞出事以来,岳冷秋在江宁就人人喊打,但岳冷秋好歹是朝廷派到江州督兵帅臣,王超有落井下石之意,但也不至于点分寸不讲,打个哈哈说道:“岳督在江州自有考虑,非王超能揣测……”
“原来真是侯爷独自在这边喝酒啊!”孙文炳与赵舒翰掀开帘子走进来,孙文炳朝元锦秋作揖道。
“呵,你们就在隔壁?”元锦秋笑问道。
“可不是,要不是侯爷声牢骚听着像,还不敢过来相认呢。”赵舒翰笑道。
元锦生招手让孙文炳两人坐。
“也不定。”赵舒翰说道:“谢朝忠领兵出征,余心源好处最大,偏偏他是左都御史,跟谢朝忠又是姻亲,他要说话,陈相会直接给他扣个妄议循私帽子。那谢朝忠领兵出征,王学善、王添、左承幕等人,又能有什好处,怕是不会做出头椽子。”
余心源与陈西言闹翻,即使不是考虑谢朝忠出征会有什变故,王学善、王添、左承幕等人也不可能去支持余心源。王学善、王添、左承幕都已经是正二品以上大员,支持谢朝忠出征,胜他们又没有太大好处,要是败,要起跟着担罪责。即使余心源能许些好处,即使大家都能看得见皇上也有意叫谢朝忠出征,但还没有到叫他们跟陈西言翻脸地步。
“那只能且行且看。”元锦秋长叹声,苦闷道:“好好盘棋,突然跳出来个臭棋篓子,看着
赵舒翰坐下来,说道:“正愁找不到人喝酒,如今江宁城里能起喝酒人不多……”他是藏不住话人,坐下就直接问孙文炳,“如今江宁城里吵得风风火火,那谢朝忠便如武曲星转世,淮东对这个有什想法?”
“能有什看法?”孙文炳脸苦笑,“下面议论开,但大臣都没有吭声,廷议未开,林相想谏阻,但也无处施力。”
赵舒翰说道:“这事要能拖下去,也许没有多大问题。淮东几月能出兵?”
“夏季东海风波恶,再快也要等到东海风,bao季过去之后。”孙文炳说道。
“看这形势,辽西之事怕是难以避免啊!”元锦秋忧心道:“能劝阻,也就陈相跟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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