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忠想领兵出征,唯有走徽南这路……”高宗庭在地图标出江宁、宁国、徽州路线,又在昱岭关画出向外扩展箭头。
“这个搅屎棍!”林缚恨恨地骂声。
五月下旬,徐州城里已有初夏闷热,林缚将短衫领襟扯开,眼睛睁大,发声牢骚,就盯着地图看,没有再吭声。
照着之前筹划,淮东在南线与岳冷秋在江州同时对奢家用兵,对奢家来说,要是集中兵力在东线跟淮东会战,不论胜或输,都将进步陷入难以自拔绝地。唯有断然放弃晋安府,退守闽江中游,将主力兵马集中在江西立足,才是奢家当前唯有能采取策略。
也就意味着,只要淮东在入秋后南线攻势表现得够坚决,将能较轻松
“太奇怪!”登堂入室,林续文边走边摇头,总觉得今日之事实在可疑。
“有何怪哉?”黄锦年手提着袍襟,跨进来,听林续文大声叫疑,说道:“陈西言要减御营军兵,要减御营军钱粮,谢朝忠哪可能乖乖就范?即使要皇上支持他,谢朝忠也要拿点真材实料出来才成……”
孙文炳授有朝散大夫散阶,遂有资格列席今日永兴帝御驾亲临御营军演武。听着林续文、黄锦年走在前面议论演武之事,也琢磨着觉得有些味道不对,说道:“依文炳所见,谢朝忠今日表现有些突兀些,又是下场舞枪棒,又是在御驾前应对军策,不明白人,看这架式,还以为皇上要选将出征呢!”
“对,奇怪地方就在这里!”经孙文炳提醒,林续文思想豁然开朗,说道:“陈西言只说要对御营军精兵简政,谢朝忠是皇上亲选都统制,陈西言可还没有要将他踢走意思,今日演武,重头戏也应该是操阵列,哪可能要谢朝忠亲自跳出来舞猴戏?”
“谢朝忠想去江州代岳冷秋?”黄锦年停下步子来,疑惑问声,又摇头说道:“不可能啊。虽说京里有些不好传言,那也是奢家鼓捣出来。有辽西之鉴,这时候将岳冷秋换下来,这个玩笑开太大吧?”
岳冷秋年后领兵到江州督战,虽说没能收复失地,也无意在入秋之前对赣中、赣南进兵,但他在江州整顿兵备,使赣北形势没有再恶化下去,稳住江宁西线局面。辽西之败,使得庙堂之上变得相对保守,岳冷秋在短短三个月时间里,能稳定江州形势,江宁这边没有什不满意地方。谁这时候提出用谢朝忠去江州顶替岳冷秋,陈西言能将唾沫喷他脸上去。
当初,陈西言荐岳冷秋去江州,淮东也是赞同。淮东秋后要对闽东用兵,江州兵马能否有效拖住奢家兵马,对淮东也是至关重要,哪可能随便同意让谢朝忠去江州乱搞番。
此外,永兴帝不会昏庸到这地步,庙堂上*员,也绝不会有几个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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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城里种种异状,通过快马很快传递到徐州,谢朝忠活跃也叫在徐州坐镇林缚心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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