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生、陈小彦他们过来……”孟知祥策马往回走两步,说道。
陈小彦代表淮东,元锦生是永昌侯之子,身份都不低,蔡畛下马来,迎上去,作揖道:“少侯爷与陈大人这路辛苦……”
“哪及蔡大人日夜操劳……”元锦生、陈小彦回礼道。
陈小彦又问蔡畛,“信阳药材备下多少?”
淮西截留两成物资以为过税,信函传到徐州,林缚与诸人商议,也是暂时先认下来。至少在明年解冰之前,淮东、淮西、南阳都要维持团和气关系,要防备守淮防线任何处出漏洞,以免打乱淮东秋后南征之事。
军械、箭矢、兵甲若干。物资之充足,使得淮西军领司在这两个月里都不需要再额外往信阳投入什物资,而且这样好日子,能直持续到入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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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信阳知府蔡畛,骑跨在匹大青马上,眺望着淮河水面上那密张如林帆桅,心想淮河上已经好些年没有看到这多船。
从崇观九年淮泗大乱起,淮河中游以上商船就绝踪影,偶尔有船,也是冒险进淮打渔或流寇小型兵船,千石载量大帆船,即使在崇观九年之前也不多见。
“听说淮东造有能载两万石米粮大海船,不晓得横在眼前,是何等情形?”身穿甲衣孟知详,策马在孟畛身侧,颇为向往淮东大海船。他早年在外奔波,见过扬子江上从川东运米东进大仓船,约有五千石载量,那样大船已经叫人叹为观止,没想到淮东船还要大上数倍。
除此之外,林缚要陈小彦在信阳征购药材,以此撇开董原、刘庭
“说好听是淮西供应信阳物资,临到头还是从淮东、南阳头上刮层肉下来。”正阳知县兼正阳防御使江宝颇有微辞地说道:“如今梁成冲如丧家之犬,什都会捏着鼻子认下来,但等他在南阳站稳脚,还会捏着鼻子吃下这个亏?”
江氏也是信阳大族,正阳乡兵大半都是江氏族兵,这些年来吃够苦头,董原在淮西根基不厚,江宝难免有所看不起他。特别是将来跟南阳龃龉,正阳首当其冲,也难怪江宝这时候发牢骚。
“这种话就不要再多说,即使将来有问题,也是淮西担当下来……”蔡畛沉声说道。
牢骚话太多,传到董原耳朵,就会给见疑。信阳北临燕虏,南接流寇,形势异常严峻,眼下没有淮西支持,他们这些大宗族根本就不敢走下山来。
江宝意思,蔡畛心里也明白,淮西从淮东支援南阳物资里刮两成肉下来,除有些落井下石,增加仇怨外,也显得淮西太小家子气,表明淮西情况不大乐观。江宝在想要是直接派人到淮东救援,说不定信阳宗家也能像梁成冲在南阳那般,不用事事都看淮西脸色。只是信阳诸宗家势力太弱小,怎可能给淮东看在眼里?即使有淮东支持,跟董原关系搞恶劣,信阳诸宗家凑出来五六千乡兵,又怎可以在信阳站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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