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陈韩三残部还是从北面渗透进来燕虏游哨,都无法直接袭击在淮河水道上航行船队,最为重要是大量物资会在正阳县境内上岸转走陆路穿过柏桐山进入南阳,则成为容易攻击目标。即使没有淮东往南阳输送物资,淮西也打算在正阳境内淮河与慎水河口增筑塞垒、渡口,以加强对信阳北部区域控制跟防御,当下只是顺手将这桩事提前做。
就眼前情形来说,董原也不希望梁成冲在南阳站不住脚。元归政既然代表梁成冲认宰,他就无法再刁难,直接指令肖魁安派部将领兵到正阳慎水口扎营结寨,确保那里能迅速
次日相会,刘庭州、丁知儒提出要扣两成物资为护兵之资,这几年来性子稳重得多元锦生站起来就要掀桌子。
元归政伸手将其子抓住,沉声说道:“坐下。”问刘庭州,“这些物料,南阳可是急着等救命,淮西这边能否稍减二?”
开弓没有回头箭,刘庭州想着宁鲁之争在先,梁成冲与林缚也很难穿条裤子,即使这时候得罪南阳,也是没有办法事情,谁叫淮西处处都漏洞要补呢?明面上跟淮东伸手,断无可能,只能在这上面刮层油……
刘庭州坐直身子,轻轻咳声,说道:“淮西兵马也都勒着裤腰带过日子。驻城防守是其本分,但要出兵护卫船队通过淮河,却是额外之事。大量物资在正阳县境内上岸转走陆路,不仅面临北面燕虏游哨威胁,淮山之中陈韩三残部也会出山劫掠可能,淮西这边甚至需要在南阳选定水陆码头旁边修营寨驻兵卒守护。不收点护兵之资,上上下下,怎交待过去?”
陈小彦也是颇感诧异,淮西开口就要咬下两成,那可不是刮层油,可是要从南阳头上刮层肉下来,也难怪叫元锦生气得发抖,元归政脸色沉如寒水。
梁氏家底是厚,但从梁习、梁成冲父子进山东以来,就济南、平原等地残破状况,这几年都是入不敷出,都是拿老本往里垫,临到头也还没能将山东守住,算是赔个血本无归。
梁成冲率两万余残部西进,虽然带几十车财物,永泰侯府这些年也有些积蓄,这时候也不会太吝啬,但南阳情况,比当年济南更是不堪,仿佛个无底洞,这时谁都不能预料何时能将这个无底洞填满,真正在南阳扎下根来,再多财物,也要掰着手指去花。淮东慷慨,叫元归政心头松口气,没想到董原、刘庭州这边倒举起刀子要割他肉,心里愤怒自然是盛极。
恢复从洪泽浦到信阳淮河通航,本是淮西职责,如今刘庭州以及躲在背后不出来董原,非要将这些算到南阳头上,元归政又能奈何?
南阳断粮在即,没有时间跟淮西耗,心里虽愤恨,但打落牙齿也只能咽到嘴里去,元归政含愤说道:“便照刘大人所言,从泗州到正阳县安危,就全拜托淮西……”
刘庭州看丁知儒眼,丁知儒代表董原说道:“这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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