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妙贞抬头看向林缚,见他脸上似笑非笑,扯出旧事来,心情倒是轻松下来,故作镇定地说句玩笑话:“夫君今日要报旧仇,擒杀妾身吗?”
“若说旧仇,在上林里时,你就吓身冷汗。”牵过刘妙贞手,林缚细细看去,与苏湄她们不同,刘妙贞手心有着茧子,稍稍破坏女子柔美,但作为女子,能在刘安儿死亡,将淮阳军撑起来,尤其值得尊重。又说道:“睢宁见,更是有如惊鸿。淮泗战事,谁也不想,其中曲折,与你在崇州相见时也多说过。之后对淮泗之事如此处置,有种种不忍,也有种种难忘……”
刘妙贞脸染红晕,说道:“妙贞便是给夫君心胸所折,想着委身事君,也是妾身唯能有出路……”
林缚听着刘妙贞话越说越正经,见床边角桌上还放着刘妙贞平时惯戴青铜面具,拿起来笑问道:“你从何时就戴着这张假脸来,叫天下英雄都识不得你容貌?”
“
怜爱,而顾君薰也是将心思寄托在他身上。刘妙贞不能说不美,但她平时看上去也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可远观而不能亵玩女武神,即使在约定婚期之后,刘妙贞在林缚面前,神情间也没有流露出太多向往男女之情意味,仿佛她答应嫁给林缚为妾,单纯是为淮阳军做出牺牲。
即使淮东*员、将领看待这事,也都称赞刘妙贞是识大体,顾大局奇女人,没有人认为是因为刘妙贞倾心于林缚而自愿为妾。林缚往前院走去,就感觉自己是要去侵害无辜少女大魔王,有着说不出口心虚。
“大人在这边呢!”马兰头婆娘充当今天喜婆,看到林缚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迎上前请安,身后侍女手里端着漆盘上摆置着糕、枣等物及坛扎红绸女儿红。
入洞房讲究个时辰,再说还有道程序未完,喜婆任务还没有完成,也难怪这边急着找林缚。
“嗯……”林缚点点头,摆出做大人姿态,外面还有人在闹酒,但也没有人有胆还闹他洞房,这边院子倒还清静,他应声,便往布置得喜庆洞房走去。
刘妙贞头顶红盖头坐在床边上,侍女看到林缚进来,敛身施礼,刘妙贞确知是林缚进来,身子明显颤……
看到刘妙贞紧张样子,林缚倒是轻松下来,喝过合卺酒,让马兰头婆娘及侍女们都退出去。
挑开盖头,在烛下,刘妙贞脸艳如桃花,与林缚两眼相对也是难堪,低下头来。少女时期她就惯于沙场征战,也未曾将自己当成女子看,也养成统御将校兵卒大将之风,马兰头婆娘刚跟她说许多男女之事,这时候心里涌出许多叫她慌乱陌生情愫,完全没有往日从容镇定……
刘妙贞垂着头,见林缚站在床前动不动,盯着他脚看,豁出去地说道:“时辰不早,还是早些歇息吧……”
林缚笑问道:“当年在睢宁城野,你于千军万马之中只身来擒杀,那时心情,比今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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