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也是秦城伯最冤……”宋佳笑道。
“唉……”苏湄最清楚当年事
细节，叹气道：“相公倒是有心阻止这事，当时就两番去信给顾公，但没有给理会。说来也是朝廷党争不休，相互倾轧。沈戎当年也觉察到洪泽浦有变，但他更想以秦城伯为饵，诱洪泽浦水寨起事以换他个人功绩。当时东阳府兵马就给沈戎秘密集结在石梁县。几番巧合，才促使相公火中取栗……大概也是这桩事，使得相公与顾公生隙，惹出后来那
多事。”
林顾两家恩怨以顾悟尘身死，青州军覆灭收场，想想也叫人感慨。往事过去，顾君薰今日还是正室，便是顾嗣元在三月守
“相公在林家排行老十七，当年也假称东海狐为海寇，刘姑娘当年在洪泽浦是十七寨主，真是巧得紧呢……”小蛮有身孕已近四个月，小腹微微隆起，但听刘妙贞说起往事，还是
脸天真向往。
刘妙贞自幼随父舅在水寨谋生计，亦渔亦匪，而举事转战天下，睢宁役叫林缚落马，名震天下，盛时麾下兵马数以十万计，又独领军，这样人生经历，怎能叫不精彩？
刘妙贞得永兴帝下旨许婚，又得赐封谯国夫人，即使嫁给林缚为妾室，林缚也没有让她放弃掌兵，她地位实际不在正室顾君薰之下，更非小蛮、柳月儿、苏湄、孙文婉几个妾室以及见不得光顾盈袖、单柔能及。只是刘妙贞生过于传奇，叫直跟宋佳处不好关系小蛮，心里也生不出妒意。以她骄傲性子，在刘妙贞面前倒是有巴结之意，有机会走动，总是脸巴望着多听听刘妙贞身上往事。
刘妙贞说道：“比起大人来，妙贞那点往事不足提……”
“那也是，大小这些年来，就没有吃过亏，当年勒着裤腰带往淮泗送粮食送银子，军司上下有几个没有意见？但抵不过大人独断专行啊。合辄这两年过去，叫大人捞
个人财皆得，军司上下都惊掉下巴。”宋佳笑着说道。
刘妙贞常年混迹营伍，早养成坚强性子，不拘儿女私情，便是换上女装，与小蛮她们坐在起，架式上也多英气，少见娇柔，但听宋佳拿她事如此打趣，脸上也有些女儿羞色。
细想来，要不是林缚如此坦诚相待，也难叫淮阳军将上下如此服帖，刘妙贞决心嫁给林缚为妾，也是晓得淮阳军心悉数倒向淮东。林缚如此大气手段，也叫她心折——她是心折于林缚，但这种心折与男女私情又有不同，但纠结在刘妙贞心头，也叫她难辨。
小蛮也晓得刘妙贞谈不家长里短，问道：“午前
经过外堂，听你们说维扬知府沈戎跟董原凑到起去，跟淮东不对付。说起来奇怪呢，沈戎定要拿淮东当对头不成？”
“平时不关事，这时候说来让别人笑。”苏湄轻笑道：“你提这桩事，可不是揭相公短吗？”
刘妙贞说道：“当年就猜到大人在里面捣鬼，但想不透细节，没想到大人用计如此之巧，将诸多人都算计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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