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硖石山看地形归来,董原回到他那残破但收拾得还算整洁行辕,让人将陶春请来。
“陈芝虎进河南,当前是磨刀霍霍,欲对河中府梁成翼用兵。但涡阳压力确不小,用肖魁安守涡阳,不放心,只能将重担压在你肩上,希望你能理解难处。”董原跟陶春剖心说道。
从硖石山归来,陶春就晓得是这个结局,但听董原这说,心里要好受些。
陶春舔舔嘴唇,说道:“肖魁安没有打过硬仗,北面又是陈芝虎,大人要用肖魁安,末将也还有些担心呢。”
“建功立业,封妻荫子都不在话下,不过首先还是要对朝廷尽忠,你切,还不都是朝廷给?”董原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守涡阳,是放心,也确想让肖魁安去守信阳,让他跟陈韩三斗斗,磨砺下,将来北伐,收复故土,才堪能重用……说到北伐,淮西不经营则不成,淮西不
王元翰成移藩寿州后,倒不觉得寿州条件艰苦,月余来也不管王府修缮之事,跟着董原、刘庭州等着跑前跑后,视察军政,体察民情,还从自家腰包里掏出数万两银钱来周济难民,时间给赞为贤王。
“自汉末,刘馥、曹操都在硖石山筑垒守淮,又在硖石山下招募流民,广营屯田,积聚军粮,以为守淮之根基。”元翰成站在硖石山上,兴指点江山意头,气意风发,问董原,“董大人,你觉得本王所言如何?”
硖石山分南北两山,南山在淮河南岸,北山在北岸,两山夹淮山而立,形势雄壮险要,是寿州守御之要冲。在早些年淮泗流窝里,寿州城给摧毁,之前在硖石山上军事要塞也只剩下残垒,唯有浩荡淮水从山崖之间流淌而过,亘古不变。
“王爷所见甚是英明,董原多有不如。”董原拱手道,但心里也是发愁。
元翰成所言是泛泛而论,董原将行辕设于寿州,还千方百计上书建言使楚王移藩寿州,就有经营寿州之意。
所谓经营,历代以来最为有效,无过于招募流民,广营屯田,淮东之所以能崛起,与这个也有莫大关系。但是经营寿州,需要投入大量资源,董原又不能空手变出金银粮秣来,两手空空,谈什经营?
就江宁所拨给钱粮,每年计有两百万两银,在江宁当前捉襟见肘政权下,不可谓不多,但给淮西十万兵马摊,每年还要额外支援南阳梁成冲部分钱粮,还要修缮整固从涡阳到信阳、到寿州城池,所剩无几。
从东阳府往北,淮西几乎就没有座完好无损城池,而要整固淮西防线,这些城池又非修不可。比如这硖石山上,塞垒就要立即修起,渡口也要建起来,还要筹建支联络淮河南北水营,没有处不要花银子。
不谈招募流民等事,光要将淮西军政理顺,再多倍银子董原都会觉得手紧,哪里拿得出多余钱粮来招募流民,去从外地购买耕牛、铁器、种子进行囤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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