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赖在宅子里静心读两卷书,到午后就无法如此悠闲。
林缚说是隐于湖庄垂钓为乐,将琐碎事务推开,这也只是说说而已。便是在此之前,每天都要阅看、批示大量公函,徐州收复有近月余时间,地方上也渐渐靖平,林缚还要抽出时间,与地方乡绅代表见面。
林缚要求沛县以北民众悉数南撤,沛县到徐城之间区域,确保滞留其地民众都集寨而居,做好坚壁清野准备,在徐州城往南,建造更多围拢屋式村寨、村围,以压制虏骑渗透能力。还有就是在徐州地区推行新政,减免租赋,恢复生产,将矿山林地收为官有,尽快稳定地方统治,减轻淮东财政压力——这些事情都离不开地方势力配合。
士绅乡豪虽在淮泗战事及陈韩三治徐州期间受到严重压制,但两次都逃过毁灭性打击,还保留着相当强势力。
也是过去数年来磨难重重,在残酷战事与陈韩三残,bao统治下,徐州士绅乡豪更习惯屈服,依附于强权,而忠君之念淡薄。徐州士绅对出身流民军淮阳镇诸将缺乏足够信任,但对淮阳镇背后淮东却寄以厚望。
夜雪无声,春意如潮,生龙虎猛折腾到半夜,林缚也如死狗般熟睡。
孙文婉终究是脸皮子嫩,待拂晓晨光微露,便回住所梳洗红妆去,怕给下面女侍撞到羞死人。
林缚觉醒来,身边只有苏湄、小蛮两姐妹相拥左右陪他而睡。小蛮本身就贪睡,加上有孕在身,睡得更多。苏湄身子柔弱,初为人妇,经不起鞭挞,经过昨夜折腾,这时睡得正沉。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往时也曾想过如此拥美而眠,朝得现,更觉此生无憾。
“夫君在想什?”苏湄醒过来,抬头看见林缚眼睛盯着帐顶发呆,出声问道。
小蛮睡得正香,半个人都趴在林缚胸口。苏湄与小蛮姐妹俩,十数年同床共枕,亲密无间,此时多个林缚,也不觉得有什不便。虽说昨夜荒唐,叫人难为情,孙文婉先离开,也没有太多尴尬。
淮东推行新政以及层出不穷许多新事物,都叫江宁老学究、儒生士子视为离经叛道,难以接受,但在受战火摧残地区,淮东诸多做法又显得那温和。
丈量田亩,减租减赋,流籍编户等事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林缚此时还希望徐州地方能
“醒来后,便觉人生无憾。”林缚说道。
“妾身可不想夫君沉溺于此,而忘大业。”苏湄说道。
“那是当然。”林缚说道:“家和业兴是方面,有你与小蛮为妻为友,其他女子再入不眼。”
“尽会说瞎话骗人。”小蛮张嘴轻轻地咬着林缚胸口,笑道:“月儿姐,盈袖姐,六夫人,顾家姐姐,孙家姐姐,还有姓宋婆娘,以及姓宋房里那几个丫鬟,有哪个入不你眼?”
林缚厚颜笑,便将此节揭过。起床后,林缚在扫去残雪庭院,练过阵刀术,神气完足,完全不像昨天折腾到半夜才睡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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