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结局莫过是淮东军跟燕胡在麟州、寿张拼个两败俱伤,田常心里这想着。
这时候有扈从登上城头来,禀道:“大都督行辕急函!”
田常拆开信函,看过后跟方振鹤说道:“大都督召去议事……”
召见甚急,田常将富阳军政事务稍作安排,便连夜乘船出发,逆水赶往淳安,经过桐庐时,与从东阳而来苏庭瞻遇上。
苏庭瞻从东阳到桐庐是乘马而行,与田常汇合后,便起乘船赶往淳安。
好此术,实不足为患。”
他嘴里虽这说着,但是他自己心里都不信,更不指望方振鹤能信。
永嘉、会稽战事相继受挫,他们被迫放弃永嘉、温岭、回浦、横阳、平阳、瓯海、会稽、山阴、萧州等县,被迫在东线全面收缩。即便在那刻,田常仍认为奢家还是有希望,旦北燕兵马横冲直撞,将河淮防线悉数摧毁,将迫使淮东与江宁在北线投入更多兵力,届时在南线决胜负,必能叫淮东、江宁首尾不能相顾。
谁能想到徐州战事竟是这样结局,仿佛只巨拳,狠狠地打在他们胸口,叫他们好几天都喘不过气。
徐州大捷不仅替淮东、江宁彻底解决掉陈韩三这个隐患,将地处淮泗要冲徐州城掌握在淮东手里,使得淮泗防线形势完备起来,还重挫燕胡南下锐气。在这种形势下,只要淮东、江宁诸部退守徐州、淮阳、涡阳、濠、泗及寿州等地,将构成坚固守淮防线,势难给燕胡鼓作气捅穿。
“徐州出这个状况,大都督在淳安紧急召诸部议事,是为哪般?”田常邀苏庭瞻到船上来议事。
“怕是要对赣州动手!”苏庭瞻说道。
田常心里惊,问道:“淮东、江宁诸部兵马都集于麟州线,摆开兵势,欲与北燕决死战。们此时对赣州动手,岂不是要促使淮东、江宁从麟州撤兵南还?”
“起初也是这想
拖延下去,田常实在看不到胜利希望在哪里。
方振鹤最近牢骚颇多,田常猜测他心里也许隐隐约约有些后悔当初冲举。
方振鹤献方家埠,而甘为前驱率众谋夺临水,是奢飞熊当年能在独松关、富阳等地取得系列大胜关键性原因。然而这耀眼功绩,没有给方家带来太多实惠跟利益,反而使方家跟杭湖地方势力彻底决裂,试想杭湖有几个人不想生吃他方振鹤?旦奢家守不住富阳、临水,世代在临水城东郊方家埠耕作经营方家宗族,必然会受到残酷而严厉报复。
眼下林缚亲率数万淮东精锐集于麟州,还邀董原、陶春、梁成冲过去,欲与燕胡战于寿张,以解东平之围。此战要是淮东受挫,或者跟北燕拼个两败俱伤,他们在南线还能有机会;要是淮东再获大捷,田常心里也会有内裤都输掉错觉跟沮丧。
当淮东在麟州、寿张再获大捷,燕胡南下锐气必将给彻底挫败,淮东就有余力回过头来,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南线,其第步就会与杭湖军合兵强攻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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