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吹面渐有寒意秋风从树梢上扫过,金红色枫叶窸窸簌簌飘落到庭院里,林缚在守静堂外厢院里,由高宗庭、叶君安二人陪同着接见元归政,先问候梁太后。
比起上回相见,这两三个月以来来回奔走当说客元归政更是狼狈、憔悴。上回,永昌侯府虽在江宁受到谢朝忠等新贵欺压,但毕竟还有梁成粗大腿能抱,而今日梁家也成丧家之犬,永昌侯府更陷飘摇动荡之中。
“太后她老人家身子还是勉强,就是惦念着东平战事,寝食难安,越发消瘦。”元归政说道:“刚从济宁过来,太后托问林侯爷,淮东兵马何时能北上援东平?”
“侯爷想必已经去涡阳见过董大人,董大人对河淮战事有什看法?”林缚问道。
“江宁敦促董侍郎出兵北援东平甚急,奈何董侍郎为私怨而忘公仇,拥兵在涡阳不动如山,时间已经拖有个月,鲁国公可是将最后希望都寄托在林候爷身上。”元归政言真意切地说道。
为应对崩溃河淮局势,除海东兵力部署进行大规模调整外,于九月底十月初,林缚对崇州以北兵力部署也进行系列调整。
淮东日趋独立,与江宁也日益貌合神离,南北战线战力再吃紧,也有专门成立宿卫军保护核心区域不受威胁必要。马功调往海东,由赵虎接替马功出任津海营指挥使,承当宿卫崇州职责。
原津海营有四旅编制,南北两线兵力非常吃紧,林缚只给赵虎留两旅战卒编为步军司中军以卫戍崇州,承当宿卫之职。多余出来两旅,旅由马功带去海东,加强对高丽半岛西海岸打击力度;旅由耿泉山率领北上,编入凤离营。
淮东此时最急迫是加强北线战力,以应对随时会席卷而来燕胡大军。除耿泉山所部外,从阳信撤下来近两千哀兵,也悉数编入凤离营,使凤离营由之前四旅迅速扩编到七旅二万余战卒。
柳西林暂时编入军情司任指挥参军。杨释则出任靖海第三水营副指挥使,先步随葛存雄率第三水营主力北上,进驻山阳。
“鲁国公重托,可担不起。”林缚说道:“天下善治军用兵者,董侍郎不甘于人后也。董侍郎顿兵于涡阳,自有他考虑,不能简单说为私怨而忘公仇——要说私怨,董侍郎与梁家有什
林缚在北上督战前,元归政又赶来求见。
七月中旬,元归政入崇城谋求淮东支持梁家南撤,林缚断然拒绝,与梁太后见面也不欢而散。事后,梁太后没有意气用事还朝去江宁,依旧托病留在崇州未走。
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局势崩变,应接无睱,河淮防线将倾,梁家也将灰飞烟灭之际,江宁时间自然也无人再惦记着敦请太后还朝之事。
梁习被困在东平县,梁成冲在济宁仅有不到两万兵马,不足以解东平之围,跟梁家捆在根绳子永昌侯元归政,来回奔波,寻救东平脱围之策。
“太后她老人家身体可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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