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量流户涌入,更为淮东在崇州、鹤城等地较集中工坊提供大量,也是必须劳动力,使得淮东、海陵两府诸县城坊户从此前两万有余猛增到超过十万户。即使不算淮东军司所直辖工场,淮安所控制区域内新增加工矿、市泊等税及厘金收入,隐然有追赶田赋趋势。
即使不考虑招募兵
招募兵勇,或许能多撤两万青壮走,你以为如何?”高宗庭说道。
高宗庭这是以招募为名行撞骗之事,不过战争从事都是残酷,要是让这些青壮留下来,即使不会被燕胡征募过去加入新附军南侵,田间耕作也是为燕胡贡献田赋、徭役、丁税。切之根本,都是以削弱燕胡占领山东后所能获得军事潜力为前提,不管是骗,是用武力驱使,尽可能将登州周围青壮劳力都撤走,是高宗庭、赵虎必须要做事情,没有什妇人之仁可言。当然,高宗庭这建议,还有些遮遮掩掩。
赵虎点点头,说得更直接:“招募兵勇是可行之计。另外,还可以从周围再征用些民夫,到最后也能起撤走,淮东总不至于多两万人就承受不……”
高宗庭笑笑,点头说道:“如此安排最好……”
他与赵虎接触不多,也摸不及赵虎脾气,也怕赵虎过于正直而显得迂腐,所以他开始也没有将话说得太透。
林缚虽然下令由高宗庭主持这边事务,但高宗庭也晓得赵虎在林缚心目中地位有多重要。他常年替李卓筹谋,也替李卓应酬官场,也养成小心谨慎,避免与人起冲突性子——高宗庭想着登州事情能完美解决,他与赵虎在解决事情看法桑就不能有太大冲突。
浙东、浙南残酷战事,使得地方上青壮劳动力下降得厉害,以致到严重影响耕作甚至出现抛荒田现象。包括淮东历年来都积极在辖地推动垦荒殖种,以及对夷洲岛加大垦种力度,都需要补入大量青壮年劳力。像去年从津海南撤近四十万人,淮东只利用年时间就消化得差不多,这次顶多南撤十多万人,所承担压力还远不至于令淮东难以承受。
而迁民旦切实安置下去,就会很快地转化为淮东军事潜力。
即使将目光仅限于淮安、海陵两府,在林缚推行新政大规模安置流户之前,编籍丁户约三十万户,而到今日,不把宿豫、睢宁、淮阳、虞东等最新才直接划入淮安、海陵辖管四县丁户计算在内,两府编籍丁户就已经增到五十三万有余,编籍科田总亩数也从此前不到八百万亩水旱田,猛增到近千五百万亩。
这其中,有推行新政,清查隐户、隐田功劳,但淮安、海陵两府这几年来新垦、新围田亩确数也将近两百五十万亩,这绝大多数都是新安置流户做出贡献。淮东此时已能从新垦、新围田亩里,或间接或直接为淮东提供约五十万石米粮税赋收入。而此前淮东、海陵两府上缴郡司正赋,折合米粮甚至还达不到五十万石这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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