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也只能咬牙看看,熬到秋冬时节情况能否有些改观。就算现在柳叶飞与登州镇投降燕胡,也无法从南线将靖海第水营、第二水营主力抽出来,去将登州镇驻营及造船修船基地摧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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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永兴帝与诸相终于就淮西防务商议出致意见,不设单独制置使,另设御前濠寿军,由董原担任御前濠寿军都统制,从御营军调两万兵马归董原统领,进驻濠州、寿州,并节制涡阳、庐州、东阳诸军。
江宁不再放手让董原去经营地方,在濠寿军之上加“御前”二字,意图是想实行“战时兵马受将帅节制,战事息罢将帅将
缩到不足两万人,但军事潜力还在那里,没有给削弱。恰恰是奢家再举叛旗以来,浙闽军兵力总数迅速扩充到二十万之巨,兵马总数远远超过之前储备兵甲供应,平均战力就有滑坡趋势。
淮东军械监为达到年装备二十营甲卒兵甲军械制造能力,雇用工匠总数超过三万人——这还是淮东深入推广工场制度,大幅提高效率之后达到制造水平。奢家近两年财力几乎给拖垮,甚至都无法维持淮东半水平兵甲制造能力。也就意味着,浙闽军这次损失兵甲,若不能从其他地方缴获,仅靠自造,少说要花上六七年时间才能补足。
强者愈强,弱者愈弱,跟燕胡从边军手里缴获大量兵甲样,淮东在兵甲供应上也要宽裕得多。这次缴获节余,加上军械监大半年时间来储存,淮东还能装备三十营到四十营甲卒出来。
不过,林缚不得不考虑淮东此时所面临财政压力。
林缚跟林梦得要追加百万两银子军费预费,林梦得等人已经急得直跳脚,要是这时候再提出装备四十营甲卒,林缚就怕林梦得撂挑子不干。
四十营兵马维持工辎营编制,能积极参与地方水利、垦荒、筑路等工造事务,除能帮助地方恢复生产之外,工辎营近半费用也可以直接列入地方财政支出。
即使投入很大,但收益也不小。特别是林缚在淮东大规模兴修水利以来,地方受益极大,不仅将大量荒地改造成粮田外,原有田地抗旱抗涝能力大增,粮食持续丰产。要不是淮东军兵力及崇州、鹤城、观音滩等地食粮工坊户数量激赠,淮东粮价将会低周边地区大截。
正是由于淮东军正卒及辎兵总数超过二十万,而淮东范围之内不事农耕工坊户连年激增,总数达到十万户之巨——这部分人口,除淮东每年从海东运入八十万石米粮,吃粮问题主要还是依靠淮东自产米粮,就可以知道淮东如今粮食总产量,已远非四五年前林缚未入主淮东之前能比。
这其中最成功经验,就是淮东长期维持大规模工辎营编制。
旦将四十营兵马从辎兵装备起来,编为战卒,不仅这部分人不能再为地方事务做贡耐,还要额外多开销大量军资,无疑也会让这时有些捉襟见肘淮东财政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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