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塘浦防寨守军最初派出数百军卒,欲趁淮东军在西岸立足未稳突袭之。奈何淮东军在西岸抢滩开始就投入两营悍卒,兵力要远超老塘浦防寨驻军,将老塘浦出击数百军卒击溃。
待奢飞虎等人率扈从赶到老塘浦,左右援军也集结过来,使得老塘浦兵力增至三千多人。
但淮东军抢滩部队在西岸已经站稳脚跟。千余甲卒依江堤严阵以待,而两翼各集结十数艘战船,随时都能投入兵马登岸,支援侧翼。阵列之后还正搭设浮桥,更多兵马正等着通过浮桥直接渡到西岸来。
“淮东军这是要再开战事?”奢飞虎愕然问道。
也怨不得奢飞虎惊愕。浙南战事才过去不到个月时间,即便浙闽军在浙南战事承受万五千余卒伤亡,淮东军伤亡也不会低于万人。
当头镇住曹娥江,稍稍扳回些地势上优势。
“老塘浦方向看着不对啊……”苏庭瞻眼力好,登高望远,视线能远眺到曹娥江下游拐角。
曹娥江到下游成“之”字形,过上虞县城之后,就往西,往山阳县方向大拐,在山阳县东北十数里处再往北折向,从会稽县城东北角汇入钱江。老塘浦是曹娥江在山阳县东北角上拐角。
苏庭瞻说老墉浦方向不对劲,奢飞虎、田常等人都极力看去,那片江面密密麻麻有黑点在集结——明眼人都能想到是淮东水营战船在那处江面集结……
奢飞虎下意识想到淮东军可能会在老塘浦强渡曹娥江。
持续攻城夺寨,除残酷而血腥残重伤亡外,也意味着物资大规模被消耗。往往攻城方物资消耗,要远远大于守城。在秦子檀遗留书信里,写到淮东军攻永嘉,箭羽遮天蔽日,无日或休,月余射出箭矢不下百万羽,城中几无立足之处。在攻打永嘉时,淮东军损毁抛石弩、床弩等大型器械,数以百计……
照般情况推测,在这短时间里,淮东军不应该有大举用兵动作才是。
像当初奢飞熊迫使董原退兵,获得富阳大捷,但在富阳之战后,奢飞熊所部进入富
在老塘浦,浙闽军征用座村寨修筑防垒,驻有营精兵。但看淮东水营在那处江面集结程度,次送五六千战卒渡过曹娥江都有可能,老塘浦防寨里驻兵,远不足以抵抗淮东从老塘浦登上西岸。
筑垒防线在军事上存在意义,主要有两个:是防止小股敌军渗透越境,二是当敌军大规模兵马袭来,以阻障拖延为主,为己方争取大规模兵马集结时间。
奢飞虎、苏庭瞻、田常等人面调兵遣将,面在扈从簇拥下,亲自赶往老塘浦督战。
等奢飞虎、苏庭瞻赶到老塘浦,淮东军已有部兵马在西岸登陆,上千甲卒挨着江堤列阵,近百乘飞矛盾车列在阵前,盾车之间里是闪烁寒光强弓巨弩。
而在淮东登滩阵列之后,数十艘战船梯次相列,似乎直接在这处宽达三里许曹娥江面上搭设浮桥,在江对岸上,淮东军正有大股兵马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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