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想法?”林缚苦笑道:“难道有必要将太后及鲁王当成筹码扣在手里?”
“你虽坦荡,但容不得别人不这想。”宋佳笑道:“你即便眼巴巴派人将他们护送去江宁,人家就真认为你有多忠心?怕是更提防你老谋深算!”
“你倒是想将他们留下来?”林缚问道。
“做不得你主,高先生那边是什意见?”宋佳说道:“只是不清楚这变数出自谁算计,梁太后或赵勤民?”
大幼儿,笑着问道:“这是世子殿下吧?”
那幼儿仿佛看到恶魔样惊恐往宫装美妇怀里缩,林缚没趣讪笑两声,请太后及鲁王等人先行。
当年从鲁王府逃出来人极有限,元鉴海原配也给掳去辽东音信全无。元鉴海后来到燕京继任鲁王,新立王妃,还娶侧妃数人。但这次南逃,仅王妃携幼子跟随。也幸亏东胡人当时注意力集中在向津海突围那路兵马上,不然绝大多数都不可能逃出这次大劫。
虽说逃离虎口,但元鉴海等人都晓得接下来等候他们生涯会是什,也许最好结果就是在淮东给幽禁起来。林缚态度越是谦恭,越是让他们心情沉重、压抑。
看到元嫣低着头走过来时,林缚笑笑,心想当年小萝莉,已经长成身材苗条,容貌清丽迷人少女,大概长得像她娘亲,要是长得像她爹,那脸蛋就没法看。
林缚胡思乱想着,元嫣将要进山门时,蓦然抬头侧过脸来望他眼,撞到林缚眼神,又惊羞低下头去,只是那少女羞涩在清丽明艳脸蛋,有着少女独特天真与单纯滋味。
这妮子倒是不恨自己啊!林缚心里想着。林缚本有心不想接这几个烫手山芋,还正为这桩事头疼,看到元嫣这单纯笑,心想这几个烫手山芋也不尽是让人头疼。
说是恭迎,实际就是将太后行人暂时囚禁在峡山大营里。除太后、鲁王、鲁王妃及阳信公主等人贴身侍女得以随行外,侍臣仅许左贵堂跟随。到峡山后,其他包括侍卫、扈从,都换上淮东人手,便是宅院内听着差使仆役,都是宋佳出面挑选人手,确保不出任何漏子。
林缚已好久没有做出伺候人姿态,回到西偏院,便觉得腰酸背疼,沮丧地说道:“本打算这几天就回崇州,偏偏这几个烫手山芋丢过来,叫人捧在手里不是,扔掉也不是!”
“青州要走陆路去江宁,必定会经过梁家控制地域,总要防备着梁家狗急跳墙派兵截人。”宋佳慢悠悠与林缚对案而坐,纤纤素手压着楠木制滑溜案台,说道:“走海路,必然要从淮东借道,与此时直截当将人送来峡山大营,没有太大区别——青州倒是有借口将人丢到这边来。江宁也有江宁顾忌,将你当作拥立首功之臣而大肆褒扬,青州要求将人送由淮东军保护,江宁能拒绝吗?要是江宁迫不及待派兵马到青州将人接走,就太着痕迹,也会担心你有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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