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是不怕给陈芝虎晓得?”随吴齐进来另名中年人恨恨地说道。
“他们自以为已经将燕京城彻底封锁,以为连个蚂蚱都蹦不出去!”杨掌柜不屑地说道。
燕京全城戒严,城头几乎每个垛口都昼夜有人守着,除传令、传旨特使,几乎没有人能公开进出城池。但宫廷及百官眷属,有好几万人,每天所需要柴炭就是天文数字。杨掌柜所控制这条线,就是通过运炭车进出燕京交换消息。
“旁人要传消息出来很难。”吴齐说道:“陈芝虎在昨天就突然率部向三河进击,看情形是接到朝廷要他东进威胁东胡人在蓟州大营命令……”
“除陈将军外,李兵部还有个门人逃脱,但没能找到他人!”杨掌柜说道。
有些懒散地站起身来,引着三个到茶铺子里来打住店茶客往里走。
其他茶客也没有留意,镇里能避雨地方都给占,前头倒是还有家客栈在经营,但这会儿又怎可能有空客房?
杨掌柜领人进后院,原先有个伙计守在这里,这会儿出门去将院子门关上,人蹲在院门外檐下,院子门杨掌柜才卸下懒散神态,给三人居中老农般瘦脸汉子行礼:“这乱,路上这凶险,总制大人怎又亲自过来?”
杨记茶铺子却是军情司在燕京城外个联络站。
“事关重大,不来不行。路上倒没有什凶险,东虏现在想要笼络民心,比以往收敛些,即便给游哨撞上,保命也不成问题。”吴齐问道:“陈定邦在哪里?他伤势要不要紧?”
京里流民数以十万计,除陈定邦主动找他们求救外,想要在数十万流民里找个刻意藏踪匿迹,躲避官府人,难于
“伤势倒无大碍,只是还不能往外送……”杨掌柜回道。
说起陈定邦在城里给追杀,最后迫不得己才求救于军情司在城里联络点,他们在城里损失两个人手,才将陈定邦转移出来。
年纪稍轻黑脸汉子钻进西边靠院墙骡马棚,缩腰探头,铺干草依墙坐着,守住院子里。杨掌柜领着吴齐与另人,走进厢楼东门个房间。里面有道暗门,敲敲数下,暗门从里面给人打开,却是个极狭长暗间。院子里侧是加盖厢楼,这暗间就藏在厢楼之下。暗间长十余步,宽仅供人平躺,要是发现不暗门,旁人断难从外面看出破绽来。
陈定邦就躺在靠北墙榻上养伤,欠着身子,借油灯看清是吴齐进来,忍泣悲声道:“督帅是给皇上赐毒酒逼死,不是畏罪z.sha。可怜督帅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临死却给栽上这样罪名……”
杨掌柜在旁边说道:“官家传出消息,只是说李兵部在宅子里自溢身亡,下旨禁口议论辽西战事。然而朝廷百官到军营官佐到街巷市井,都在议论辽西兵败而毫无禁口意思,都说是李兵部付托不效,专恃欺隐,在松山有通虏谋叛之心,故而顿兵不前,拖延不战,致时局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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