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妙贞又羞又恼,说道:“你说如何便如何?”
林缚便与宋佳先告辞离开。
坐到车里,宋佳才附掌笑起来,说道:“刘妙贞装天女装惯,可不及你这能说会
明淮东之前所作所为是有深刻动机——淮东在过去五个月里费尽心机保存红袄军并使红袄军获得相对充足休养生息时间,切都为防备随时可能突破河淮防线南下东胡铁骑。
此前淮东受江宁、燕京及其他势力牵制太多,不可能亲自出面贴着徐州及山东、河南侧腹,在淮阳线部署支三万人数精兵构筑将淮东屏蔽在内防线,淮泗防线构筑就只能假红袄军之手。
刘妙贞虽然对东胡人战力没有直观认识,但从淮东如此深谋远虑部署上,心里也是忌心大起,推测东胡人突破河淮而来攻势很可能将异常猛烈,很可能将红袄军吞噬空,将滞留淮泗地区数十万民众也都吞噬得骨肉不存。
恰如林缚所说,刘妙贞担心淮东部署最终是要红袄军顶在前面挡这刀,担心红袄军三万男儿及十数万家小以及滞留淮泗数十万流民,为报数月果腹之恩,却要给淮东用来当替死鬼。
刘妙贞脸藏于青铜面具之后,但她眼睛闪烁灵动。
林缚说道:“东胡人侵来,淮泗是挡在淮东前面不假,但这是天然所为,不是人意安排。没有红袄军,淮东也会组织部兵力北上,前进到淮阳、睢宁线。此外,还是与淮东吏卒常说那句话,吏卒所养,皆民口里所节,你们安能不尽职守而弃之?那今日也告诉刘将军,淮泗每月所得米粮,不是林缚空手变戏法变来,都是淮东无数民众节衣缩食所余。刘将军疑心如此之重,难道要率红袄军躲到淮东后面去吗?”
刘妙贞藏在青铜面具下粉脸微微发烫,说道:“不是这意思……”说这句话倒想是小儿女在争辩。
“淮东后面是什,是浙东战场。”林缚看不到刘妙贞脸色,也不揣测她心里想什,红袄军接受招安已经是定局,他眼下只是要让刘妙贞安心去守淮泗,所以说话也没有什顾忌,说道:“刘将军若是想去浙东与淮东军互换战场,也没有意见……”
“都说不是这个意思。”刘妙贞忍不住孩子气挺挺身子,争辩道:“蓟北军十万精锐,都溃于顷刻之间,依林大人您所推测,河淮防线很可能不堪击,南下席卷胡人可能数以十万计,而陈韩三又是反复小人,红袄军在淮阳仅三万兵力可用,还缺兵少甲,可难堪重任啊!”
“秦司马代亲赴淮阳,便是议战防之事,刘将军倒好,将秦司马丢在淮阳,跑来崇州拿战防之事质问。”林缚笑起来,说道:“你要是担心秦司马允许给淮阳条件不算数,也行,亲自跟你谈……”看着堂上灯烛已残,说道:“今日已晚,刘将军路途劳顿,就不多打扰,将这张河淮形势图留下,明日便来跟你谈细节!刘将军觉得可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